”
有士子起鬨道,“就是的,文純,來一首!”
謝文純抬手飲了一杯酒道,“諸位,饒我一會兒吧!”
易行止在旁道,“也好,今日讓你先逃過……”
唐不語道,“那行止你代做一首!”
易行止搖頭笑道,“我這裡倒有一首,說出來你們可不要灌酒了!”
謝文純道,“我來研墨。”
易行止寫完,謝文純為其念道:
“寒色山崗幕,悲風四野聞。
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雲。
鷗鷺飛難辨,沙汀望莫分。
野橋梅幾樹,並是白紛紛。”
唐不語第一個道,“行止詩是好詩,就是太悲了。”
趙夫子道,“山凍不流雲,好啊,行止如今做的詩頗有樣子了。”
眾人也紛紛贊到,謝文純在心中咀嚼一會,只覺有淡淡悲意,不過也未太在意…………為賦新詞強說愁是文人的特權。
眾人喝了會兒酒/茶,便開始談天說地,就有人說到了皇帝最新頒發的平倭詔。
“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戳。天子由此一言,看來是下定決心了!”一士子道。
“話雖這麼說,可也不見動兵,難道等著勸服倭寇麼?”
謝文純道,“倭寇兇狠,天子頒詔自是希望大晉子民獻策,平倭非一時之事啊。”
唐不語道,“對了文純,我聽說這詔書還是灼然先生起草的呢!”
謝文純道,“老師是中書舍人,起草詔書也在情理之中。”心中想老師想幹的可不只平倭呢,選這個做突破口不過是因為阻力最小呢…………就這樣還沒提過開海禁的事。
當下就有一叫蘇凝計程車子道,“要我說,就直接派上十萬精兵,不信倭寇不除!”
易行止道,“哪有這麼容易,倭寇四處流竄,朝廷鎮壓不易啊。”
謝文純道,“是啊,我和老師遊歷之時便見不少倭寇甚至就在海邊徘徊不去,官兵一征討就往海上躲,如何去尋。”他還沒說的是,有不少倭寇其實就是本地的居民,活不下去了冒充倭寇搶掠,這是地方官員一直在向中央隱瞞的事情。
趙夫子道,“好了,今日就不要談國事了,朝廷自有決斷。”說著,又引著眾人談起“風花雪月”
之事。
大半日後,眾人盡興而返。謝文純對易行止和唐不語道,“你們先回書院,我去老師家看看。”
易行止和唐不語都知道他經常去的,於是先離去了。謝文純到得沈宅,那日買下的男雜役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