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4)

小說:衙內紀事 作者:白寒

,都呆想什麼呢?”

濯香嚇了一大跳,連忙出去了。謝文純見是易行止,苦笑道,“沒什麼,遇到篇難做的文章。”

易行止道,“那就先放在一邊好了,哪有這麼急的。”

謝文純靜了靜,道,“行止兄,寫文章的題目是,若親人做了錯事,到到底應不應該揭發?”

易行止奇道,“做了錯事?是多大的錯事?”

謝文純道,“成千上萬的性命。”

易行止想了一會兒道,“若是聖人,定會大義滅親,可若是我……”說著挺不好意思一笑,“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吧?”

謝文純看出來其實他本想說的是不會,但這話不能明著說,穿出去就不好了,一時間心更加亂了,一個字沒寫,早早的上床歇著去了,氣的濯香偷偷瞪了易行止好幾眼,還以為是他把少爺惹難受了。

謝文純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一會兒回想起路過的那個剛被倭寇洗劫過的村子,婦女不是被擄走就是被用完了殺死,血浸透了土地,一片死寂;一會兒又想起他們借宿過的一個村子,村裡的壯丁白天做農活,晚上就上船做倭寇,即使如此仍面黃肌瘦,不是被逼急了,誰願意冒充倭寇呢?當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的小舅舅、兩個表兄都加入了倭寇的行列,自己奉旨前去征討,這時娘出現在中間,將劍插入了她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謝文純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課了,易行止在旁道,“文純,我看你第一天睡覺挺老實的,怎麼這才第二天,就開始踢上人了?”還有沒說的是,後半夜還像樹袋熊一樣抱了上來,讓人都不忍心把他叫醒,搞得自己也沒睡好。

謝文純頗為不好意思,“對不住啊,昨夜做了個噩夢,今夜不會了。”

易行止搖搖頭道,“我沒有說你的意思,有什麼心事講出來,別自己憋壞了。”

然而這種事情謝文純是絕對不會說的,一邊是老師和自己的良心,一邊是他的母族,他還不想選。一整天上課都心不在焉,所幸今天是譚先生來講大晉律法,這些沈灼然教導的十分用心,又在遊歷中不斷指點例項給他,謝文純對律法算得上十分拿手。下午的算學也是謝文純在家就早掌握的,於是他幾乎是花了一天的時間來“發呆”。

易行止見他魂不守舍,幾次提醒他沒反應也就隨他去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才只認識兩天。

到了晚間,謝文純拖著步子,來請老師沈灼然寬限些日子。

沈灼然瞭然笑道,“想不通?不知道怎麼寫?”

謝文純低著頭,悶悶道,“孝乃民之行。”

沈灼然道,“以孝事君則忠”。

謝文純雖然還有話可以反駁,卻也知道這樣“詭辯”是沒有意義的,他站了一會,突然跪下道,“沈先生,求您將我逐出門牆。”

沈灼然心中又氣又怒,沒想到這小子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怒道,“不準!”氣的就想打他,終於沒忍心下去手,“文純,你看不到嗎,你看不到嗎!再這樣下去,大晉就要亡國了啊!”

謝文純挭著脖子道,“我看還能有一百年!”

沈灼然氣的直抖,“一百年?國家養士百五十年,為的就是見國有弊而不言,人人結黨營私謀一私利麼!”說罷,拂袖而去,遠遠的又扔下一句話,“不出兩月我就要上京了,你好自為之。”

謝文純仍直挺挺的跪著,眼睛慢慢的紅了,一拳砸到土裡,終於痛苦失聲。

回到房內儘管百般遮掩,還是被濯香看出端倪,濯香忙冰浸了布巾,來給他敷眼睛,一邊不斷說道,“少爺,可是和沈先生又鬧矛盾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這種木頭疙瘩較真,氣壞了自己身子就不好了。”

謝文純默不作聲,待得第二天起來,又和沒事人似的,和同窗正常交際著,有問題請教講課的夫子,有些想法也回去找沈灼然,彷彿那天的事情就不存在了。沈灼然也抽了個空子,告訴了他練字的“秘訣”…………沒事在牆上寫字,有助於煉字形、筆鋒。

然而每一天,他都會對著白紙空坐,顯是內心仍極為掛懷。就在謝文純在岳陽書院安定下來的小半個月後,謝松的回信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剎不住了……(T▽T)

第23章 九死不悔

謝松的回信不長。

“吾兒既未通多寶閣寄信於我,想必心中已有疑慮。如汝之所見,東海百姓受倭寇之苦久矣,世家逐利為禍亦久,非獨本朝。汝師灼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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