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覺筆力不足,唉,慚愧啊。”
李姓先生和謝文純三人也圍過來,李先生見這半首詩只覺口齒生香,不自禁念出,“澗樹含朝雨,杯酒慰風塵。”
謝文純心道,哦,原來在這裡等著呢。不過這句詩,好像在父親書房裡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早點發出來怕上飛機沒訊號了。。
第20章 崔家心思
謝文純記性好帶來的後果就是無論多小的事情記得都清清楚楚…………小到奶孃第一次喂他的柔軟,所以見“澗樹含朝雨,杯酒慰風塵”兩句,馬上就想到七歲時,在父親書房看到的一幅畫,畫上寫的後兩句是“三杯知冷暖,笑眼看醉人”。心中暗暗想到,看來爹和灼然先生的關係比看上去好啊,那麼早就有聯絡。
李先生和岑老先生雖覺續作不難,卻擔心自己續作不和沈灼然的意,這詩難不在對句而是情感。崔明徽性格較為衝動,當下道,“灼然先生,我這裡有一句,您看看。”說著,提筆在空白絹紙寫到,“澗樹含朝雨,杯酒慰風塵。酒醒清宵半,枕月思何人。”
謝文純在旁邊看得心下一笑,心想如果這是沈灼然寄給父親的詩那可得好好告訴母親一下。
沈灼然讚賞道,“語句雋雅,不錯,你的老師可是趙哲燁趙先生?”
謝明徽道,“我和兄長,都是師從趙先生的。”他們入的是崔氏族學,且又拜了族學裡頗有文名的已致仕的前國子祭酒趙哲燁為師。
李先生在旁撫須道,“名師出高徒啊!”
岑先生道,“灼然,這可是你心中想要的?”
沈灼然道,“雖是好詩,可總覺得意境上差著一分。”說著,看了謝文純一眼。
謝文純心道你看我幹嘛,我才不會此時站出來打二表哥的臉…………至少過一會兒吧。
沈灼然又接著道,“走吧,走吧,亭中狹小,我們去用些蟹肉……”
不一會兒,沈灼然這半首詩就在席間傳來了,人人在心中思量,琢磨續作。謝文純也有些想法,他總覺用父親書房那首顯不出自己本事,也苦苦思索希望能想出自己的下句來。
沈灼然發現謝文純有些呆呆的在想事,心中詫異,莫非謝兄沒有把那張畫上放在書房麼?這孩子只要說出來,自己就會“大喜”,“一陣誇獎”,“收他為徒”。
這邊謝文純想著,突然想到父親曾經對沈灼然的一句評語,說他是“心懷天下之士”,忽有所感,向使人要了紙筆刷刷寫下。崔明灝和崔明徽是是第一個見的,崔明徽道,“表弟,好氣魄!”
崔明灝道,“愚兄愧對啊!”
崔明徽道,“給灼然先生看看!”
崔明灝道,“表弟,你又要成名了!”
謝文純好不容易□□去一句話,“要不還是別給原本了,我的字……”
“字怎麼了?詩好就行!”說著兩兄弟拉著謝文純,將詩遞給沈灼然。
沈灼然展開一看,心下驚喜,這孩子自己創了一首,氣魄情感又如此大氣!比自己當時做的那一首還要好上幾分!當下緩聲念道,“澗樹含朝雨,杯酒慰風塵。盡傾江海里,贈飲天下人。”
一旁的幾位先生紛紛點頭讚歎,“年少有為啊!”
“贈飲天下人,好詩,好詩!”
沈灼然拉過謝文純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小公子,你可曾拜師?”
崔明灝和崔明徽並不知曉事先安排,他們只聽父親說過這沈灼然對世家算不上友好,不過這是謝文純自己的事,他們不好插手。
旁邊的人就震驚了,誰不知沈六首雖身為岳陽書院的“名譽院長”,卻是一個親傳弟子都沒有收過?這樣文界泰斗一樣的人物,今日要收徒了麼?
謝文純道,“還不曾。”
沈灼然道,“那你可願拜我為師?”
謝文純沒有猶豫,當下跪下道,“學生文純,見過老師。”
不出幾天,謝閣老家的小公子,崔太守的小外孫,大晉最年輕的秀才拜了沈灼然為師的訊息就傳遍了清河,也正在向全大晉傳播著。不提各色人等是何反應,只說崔元疆來見了崔老太太。
“母親,這是何意?”崔元疆不太相信這種“相見恨晚”的橋段,心中閃過無數個陰謀。
崔老太太手捻著佛珠,緩聲道,“急什麼,你爹對這事是準過的。”看了大兒子一眼,又接著道,“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最後還要我十一歲的外孫去做,怎麼不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