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地詞,我舊主說過也是極好的,你教他寫一首來讓老子見識一下,要是寫得出,老子就放你們去!”
獨目大將田紹斌話聲未落,卻聽那車駕內便傳來吟哦之聲:“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本來這兩句,便是教那行夫走卒,都能讀得鏗鏘有聲,但那車中人硬是呤出那滿腹的怨氣如荒墳磷火一般,幽怨煞人!劉澄暗暗叫苦,心想這李煜真個不識相,便是有氣,卻能這當頭來發作麼?你若不想活,我可還想活呢。
只聽車駕中李煜一路吟了下去:“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 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沉腰潘鬢消磨。 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離別歌。 垂淚對宮娥。 ”
聞者無不悽然,連那獨目大將田紹斌,也嘆了一口氣道:“去吧去吧,唉,也不是全部怪你,其實從你父起始,已在敗家了,你江南唐國,彭奴當年多威風?嘆,君子之澤不過三代,快去吧。 ”
劉澄如蒙大赦,捂著心口嘔著血,連忙招呼大監,出東門去會那劉破虜了。
此時漢王府裡,盧絳和樊知古卻在推敲清源軍的事宜,呂布坐在那裡,只靜靜聽著他們謀劃。 只聽樊知古道:“建隆四年,江南唐帝任命陳洪進為清源軍節度使、泉南等州觀察使,自此此獠割據泉、漳二州。 幹德二年,宋國將清源軍改為平海軍,再任命陳洪進為平海節度使,泉漳等州觀察使、檢校太傅,賜號為“推誠順化功臣”。 此時伐清源,可以二臣之名征討。 ”
盧絳少見的沒有和樊知古抬槓,用手指著一份職方館的情報道:“陳洪進為求繼續割據,每年都向宋國大量進貢,因此常向百姓徵收重稅,又命富人捐錢以免除徭役。 而自己的子弟和親戚,反而交相賄賂,二州地百姓很是痛苦。 王師所至,必定簞食壺漿以迎!”
這時呂布突然開口道:“盧公,何以相欺?”
盧絳聽了一驚,離座道:“殿下何出此言?”
呂奉先向外面喚了一聲,一個白淨面皮的將軍走了進了,盧絳驚訝地道:“嶽風!你為何會在此地?你不是應鎮守常州麼?”他轉頭去看樊知古,樊知古也顯然不知嶽風為何突然會出現在這裡。
嶽風向呂布行了禮道:“李顏自守常州,不必擔心,至於我為何在此,殿下自有計較,兩位不必驚愕。 ”這話便是說,呂奉先早知我會在這裡,你們不知道,是因為沒必要給你們知道,或者你們沒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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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一)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秋風呼嘯著把枝頭的枯葉卷盡,便是那些半枯未死,也有許多被扯脫了枝頭,在風中呻吟。 那朽透了的枝杈,不等掛霜,也盡在這秋風中掃折——哪裡外表看不出來,但鳥兒卻不會去棲那枯枝。
但秋天裡的鳥雀卻也不多了,大雁,早就南飛了,溫暖的南方,可以輕鬆的過冬,南方的秋,並沒有太重的肅殺氣,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片片的,沉甸甸的金黃,那是歷朝歷代不改的,庶民的喜悅。
秋天的江寧城中漢王府裡,樊知古和盧絳這般天資過人的,聽了嶽風的話,響鼓那裡要重錘?一點便明,絕口不再去問。 呂布衝嶽風點了點頭,嶽風取出一些分門別類的書信、密報,攤在案几上道:“據細作密報,和州、泰州等地,淪陷多年,已然不知身為唐人,大多以宋人自居。 若問起唐宋戰事,無不盼望宋軍戰勝!別傳因身為唐國子民,比身為宋國子民更加不堪,教他們如何心懷故國?”
“說起江南大唐,只有一個人,在這些淪陷區有好名聲,那人便是漢王殿下,淪陷區百姓多稱殿下為左突騎使;有唐國的一支軍隊,江北的父老較有好感,那支軍隊他們喚作仁義軍。 ”嶽風平靜地說著,但說到最後,他是還難免有點得意。
“仁義軍?”盧絳和樊知古面面相覷,他們卻是不知這支軍隊的來歷,樊知古想到半天才道:“是不是那白甲軍?”
“是指彼等。 ”呂奉先指著嶽見。 淡然地揭開這個謎底。 當時呂布還是林仁肇軍中左突騎使地時候,取和州之後,便以呂奉先麾下軍紀最為嚴明,故之百姓稱之為“仁義軍”。 由於呂奉先屢戰屢勝的原由,名聲倒是傳得江北各州府都知。
呂布衝嶽風點頭道:“做得好,某為爾孃親備了些鱷魚肉,人老咳嗽。 爾看能否用上,去吧。 若方便的話,可接令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