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勞苦,著武襄宣城縣候暫留江寧,明日再援潤州,以全天倫之情。 欽此。 ”呂布冷冷接了旨,一言不發的自策馬向江寧進發。
許堅和樊知古欲進言,都被呂布阻止。 呂奉先行到半路,才對許堅道:“某麾下兒郎傷者無數,有重傷者,須急救治,爾率二都人馬,送傷員入城。 ”許堅馬上領命,便辭了呂奉先和杜貞便去,呂布又命樊知古去軍中宣令,駐紮江寧城外,不得擾民,樊知古也領命自去安排不提。
杜貞策馬跟上呂布讚道:“候爺果是愛兵如子,愛民如子。 ”他見了呂奉先接旨傲然不跪,也不謝恩,心中就有點代呂布擔憂,本來指醒他一下,本來就已功高震主,如不收斂,怕是後患無窮。
呂布一絲微笑掛在嘴角,只是淡然截住杜貞話頭道:“不敢,先賢道:民為先。 某何敢不遵?”
杜貞還待再說,卻聽前面響起震天的歡呼聲。 原來已到了江寧城外,那城中百姓有知曉戰況者,一傳中,十傳百,此時傳聞中天神一般力挽狂瀾逆轉戰勢的武襄候回江寧,如何能不讓人盼著瞻仰一番英雄?眼尖的已遠遠見到那兩條雉尾和那面標誌性的血汙大旗,鑼鼓便喧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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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萬里長城真自壞(十三)
第七章 萬里長城真自壞
許堅自領了二百餘人,把重傷將士先抬入城中,民眾叫好讚許之聲不絕,不知誰家的小娘子有意或是無意,把一朵鮮花拋在那傷兵身上,各家婦孺紛紛效仿,那滿天的花瓣,如雨一般。 民間向來有言:“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 ”那些傷兵何時想過,能得到如此的禮遇?躺在擔架上,少有不熱淚盈眶的。
那些抬著袍澤的陷陣營老兵,更把胸膛高高挺起,其中有家在江寧的,不時路邊民眾叫喚著:“朱大嬸,你看那就是我們家二牛!”、那白髮蒼蒼的老嫗,拄著柺棍弓著腰,笑得那皺紋刀刻一般,出身貧寒的老人,從沒一天這麼揚眉吐氣過:“大虎子,聽說立了功,剛才那官爺送來十兩白銀,是候爺給的!候爺是好官啊!趕明兒讓二虎子也去投候爺!”
那些在閣樓上挑了簾子的末出閣的閨女,有的見那行伍中有生得俏的,遠遠便把香包兒拋了下來,卻不料扔偏了,被隊伍裡那滿臉橫肉的強實漢子掏住,還咧開大嘴露出白生生的牙樂著,那姑娘呸了一口,連忙放下簾來,卻又思量,那漢子一身彪悍,膀大腰圓,總比那些小白臉強,要是能招他倒插門便好了,這樣卻也不會總受隔壁的張屠夫恐嚇了……
呂布在城門口辭了杜貞,要去那臨時紮起的軍營,杜貞此時才真的明白,什麼叫飛將之風,不由滾鞍下馬。 深深一揖到底道:“大人古風昭然!下官心服!從此唯大人馬道是瞻!”呂布重這杜貞敢於身先士卒,卻也著實扶了他一把,只是道:“過譽了,杜郎去吧。 ”杜郎,在這時代,稱對方為郎,便是當他是朋友。 不是官面上的交往,杜貞又一揖到地。 才進城去了。
進了城外紮下地軍營,呂布望了在安排遊哨偵騎的李顏一眼,淡然道:“孺子可教。 不錯,八百鐵騎大半練出來了。 ”李顏聽了那臉上幾乎每顆都在放光芒了,只是憨憨地摸著頭,傻笑著。
直到呂布進大帳,李顏才對邊上面有得色的幾個兵馬使罵道:“你等幾個賊廝鳥。 候爺是沒見你們操練時的熊樣!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快滾?一會誤了差事……”那幾個兵馬使卻不為意,行了禮自去了,只因八百鐵騎裡,人人知道,不到三十歲當了十幾年兵的李顏罵人,卻是當你兄弟來著,這李顏也是讀過幾年私塾的,若他和你掉上幾句半通不通地書袋。 那倒是有麻煩了。
在大帳中坐定,呂布便教張川,先去陷陣營,再去新從杜貞那裡借來的千餘騎兵處,把都頭、兵馬使以上地都叫過來,軍務先由副職操持。 不一刻。 帳中便來了五十餘人,陷陣營的三十幾人明顯便與那些新來的騎軍兵馬使不同,進了帳自按職務大小,列了班位,個個不管身上白巾包裹著多少傷瘡,都站得長槍一般筆直。
呂布見他們都來了,便點道:“坐。 ”左側陷陣營的都頭,“唰”一下子就全坐到地上,如同突然矮了一截了似的。 那右邊圍成一堆的十多名新來的兵馬使,卻因地上沒有凳椅。 猶豫了片刻。 才摸索著坐下。
“本來,此時吾等應在馳援潤州地路上。 但聖旨卻教某入城看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