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一片,沒人接話。
這大夫是住在將軍府裡的老大夫了; 十幾年住下來沒少給將軍府裡的幾個爺仨治傷; 說起來,當初鍾氏懷著姜思之的時候也是他診出的喜脈。
沒想到這日子一晃,自己的鬍子都已經花白了,如今竟輪到給府裡的小姐診出喜脈來; 這可不是緣分嘛。
這小姐福氣好嫁給了儀表堂堂的右相,且京中如今誰人不知他們將軍府的姑爺攝政,權柄滔天。
雖然這將軍和二少爺出征了; 可這小姐有孕想來也是十分讓人高興的事兒。
老大夫閉著眼等了半天,卻沒聽見一個出聲兒的,也覺得奇怪,悄咪咪的睜開一隻眼掃了一遍屋裡表情各異的一眾人; 委實沒搞明白眼下的狀況。
這床上的小姐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身旁的夫人真是微蹙柳眉十分糾結的樣子,角落裡站著的兩個丫頭卻是懵懂不解的表情; 也就站在夫人後頭的陳媽媽一臉喜色,算是唯一露出正常的表情的人。
“李大夫確定沒有診錯嗎?怎麼會是兩個月的身孕呢?我這個月的小日子是遲了不錯,可之前的小日子也是來了的啊。”姜思之急切的問道,顯然對他的這個說法不認可。
她和宋景行回京才一月有餘,剛回京的時候她就來了小日子; 只是時間比往常短了些,那時候趕了好幾天的路才到京城,她只當自己是舟車勞頓的緣故,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後來京裡出了一連串的事情,宋景行一直忙進忙出,姜思之也一直住在將軍府,夫妻倆幾乎都沒什麼時間親近。
所以姜思之即使這兩天時常泛著噁心,卻也從未往有身孕這件事情上想過。
李大夫聽她質疑自己,也不生氣,想了想她說的話便問她:“小姐上一次的小日子可與以前有何不一樣的。”
若是以前叫姜思之對著一個外男,談論自己的私密事兒,她怕是早就羞紅臉急的團團轉了。哪怕是這年紀比自己父親還大,看著自己出生、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她也做不了。
可現在她一心全在自己的肚子上,原本這兩日就面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