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曼霜吃驚地道。這可不好,誰都知道冀侯最煩女人爭風吃醋,要不然以自家主子的性子和手段怎麼可能忍柳姬那麼久而不鬧出事兒來。
“哼。”祁北媛冷笑一聲,“蘇後就是出了名的悍妒,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呀,空有一張臉,自己卻作死。”
“是呢。”曼霜附和道。
嘲笑完安樂公主之後,祁北媛的心情也就平靜了不少,最後只道:“但願二哥這回能爭氣些,跟著侯爺出去若是立了大功,我在侯爺面前也能得臉些。”
這是祁北媛爭寵的法子。
姬央現在沒想著爭寵,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玉翠兒的性格有點兒一條筋,比如她當初為了能留在姬央身邊伺候,就一直幹活擦地板,恨不能炭都能洗白,再比如學騎馬,屁股都快摔裂了,還是堅持在短短的一天就學會了。
這一次玉翠兒自覺害了小公主,就想將功贖罪,力挽乾坤。心意是好的,但招數真的是用老了的那一套。
玉翠兒在知恬齋附近守了半個晚上,總算是等著沈度了,她都以為沒機會了,想著冀侯必然是在其他院子裡歇下了,正是灰心失望的時候,卻見沈度從遠處踱了過來,玉翠兒立即打起了精神。
“侯爺。”玉翠兒凍得有些哆嗦,行禮的時候差點兒沒撲倒在地上。
“你怎麼在這兒?”沈度停住腳步看著玉翠兒。
“公主她……”玉翠兒牙齒冷得有些上下打架,“公主這些時日不思飲食,瘦得厲害,她,她……”原本玉翠兒的話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的,可不知怎麼的當著冀侯的面就是說不出來,只能結巴。
玉翠兒自作主張得太過明顯,沈度就是想受騙都覺得有些侮辱自己的腦子。但沈度並沒抬腳往前走,他心裡惦記著王八孃的事情。若是不同姬央說一聲,就怕他出徵在外時,姬央鬧出事兒來。
沈度倒不是怕姬央把王八娘怎樣了,上頭自然有戚母和薛夫人看著,他是怕姬央自己把自己給怎麼了。
想到這兒沈度對蘇後的不屑就更添了幾分,到底是怎麼養女兒的,堂堂公主心裡有氣不去折騰別人,卻反過來折騰自己。
“是公主授意你來的?”沈度故意問道。
玉翠兒哪裡敢說是姬央叫她來的,如果兩人一見面,豈非就知道是她在撒謊,那她的小命就難保了。
當即玉翠兒就搖了搖頭,只道:“公主她成日以淚洗面,是想侯爺想的,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張……”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不僅沒能讓人覺得小公主痴情,反而有逗樂的嫌疑。小公主要死要活是可能的,但以淚洗面四個字用在姬央身上卻有些叫人無法想象。
“是麼?”沈度轉身向北看了看,但心底並未改變主意。姬央的醋性不改,將來只會讓他更頭痛,對於女人,沈度的經驗是隻要冷上一段時間,再矯情的毛病也能治好,治不好那一定是冷的時間不夠長。
玉翠兒到底還是沒能將功折罪,垂頭喪氣地回到北苑時,卻被玉髓兒給叫住了。
玉髓兒是姬央的心腹,知道自家公主有要回洛陽的打算,這等敏感時期,一點兒差錯都不能有,玉翠兒這個野路子出生的侍女自然要被重點監視,就怕她身在曹營心在漢。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呀?”玉髓兒問。
玉翠兒見是玉髓兒也不隱瞞,兩人一同捱了打,在玉翠兒看來她們就是同病相憐,“我去知恬齋找駙馬了。”
玉髓兒臉色一變,聲音也不由厲害了些,“你去找駙馬做什麼?”
玉翠兒低著頭道:“都怪我,害得公主和駙馬生分了,我看公主這些日子瘦得下巴都尖了,駙馬明日又要出征,我就想,就想……”
“那駙馬怎麼說?”玉髓兒道。
玉翠兒沒敢說。
“說啊。”玉髓兒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