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容不得她這樣懶散了。
姬央朝他翻了個白眼。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要拜我為師學藝的,說要認真學的?”沈度道。
姬央道:“我是要好好學的呀,如果你昨晚不那樣使勁兒折騰我的話。”
“別找藉口了,咱們剛成親那會兒,我不是折騰得更厲害,你不照樣早起纏著我麼?”沈度道。
這人可真嘚瑟。姬央從沈度懷裡鑽出去,抽回自己的鞭子,就又往沈度身上招呼。兩個人你搶我奪的好不熱鬧,最後還是沈度先退一步,“行了,今日就算了,明日你可得認真了。”
“走吧。”祝嫻月在祝嫻容身後嘆息一聲,前面那兩人明顯是在打情罵俏,並非是祝嫻容所期盼的反目。
祝嫻容垂下頭問祝嫻月道:“月姐姐,以前雲夫人在時,同冀侯也是這般相處的嗎?”
祝嫻月愣了愣,雲鸞溫婉靜淑,和沈度相敬如賓,自然不可能如此感情外露。
祝嫻容一看祝嫻月的神色就猜到了,“月姐姐,冀侯同安樂公主可真恩愛,只叫人羨慕,真沒想到冀侯私下裡對安樂公主會如此忍讓。”就是尋常夫妻,也沒有做妻子的抽丈夫鞭子的,可沈度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
祝嫻月“嗯”了一聲,的確叫人羨慕,哪怕從五郎去後,她心如止水,可午夜夢迴還是會想起曾經夫妻恩愛的時光,若沒有那樣的回憶支撐她,她早就熬不住了。
“月姐姐,我想回隴西去了。”祝嫻容道,她留在侯府,本是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可看沈度避她如毒蛇的態度,再看他們夫妻恩愛,她就再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如今局勢已經不太平了,我跟阿姑還有六弟說一聲,讓他派一隊侍衛送你回去。”祝嫻月道。
祝嫻容這一次再沒推卻,上次青州的事可是徹底嚇破了她的膽。
沈度先走,祝嫻容隨之就離開了,整個沈府突然就靜了下來,至少對姬央來說是這樣的。
不過走之前沈度給姬央留了一隊黑甲衛。黑甲衛也隸屬黑甲軍,只不過另充沈度的親衛,所以又叫黑甲衛。據他說林瑜也隸屬黑甲衛,姬央完全沒想到黑甲衛裡還有女子。
如今林瑜身邊又添了三十名娘子軍,被沈度編做了姬央的親衛,硬生生隔在姬央和李鶴領的虎賁軍之間。
沈度防姬央防得厲害,除非是離開州境,否則都不許她用虎賁軍做護衛出行,只讓她找林瑜。
可惜沈度不在,姬央連出門的興致都減了不少,她現在出門也是有目的性的,最愛逛的是各色鋪子以及農市,她記性比常人高出許多,只要見過的就忘不掉,所以府裡那些成了精的老僕想糊弄她可得提高手段了。
自打上次向婆的事情出了之後,那些老油子一時也不敢再挑釁姬央。安樂公主出馬所向披靡,將競價法在各處管事那兒都推行開了,誰要是不服,姬央就讓林瑜去抽鞭子。
總之就是惡人全由嬌蠻任性的安樂公主當了,戚母和薛夫人只樂在心裡。那些個老僕的確是有些奴大欺主了,他們的爺爺、父親之輩都曾在冀州軍中任職,對沈家大大小小有些恩,所以最後才能進入信陽侯府當值。
因為顧念舊恩,就是戚母對他們的欺上瞞下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她出手,外人肯定要說沈家忘恩負義。於是安樂公主就成了一把好刀,大殺四方,再由戚母和薛夫人出手安撫那些老僕。
這番料理下去,侯府很快就有了新氣象,至少每個月的用度就減少了許多。姬央翻著賬本,心想等沈度回來時她也算是能交差了。只是他一去就沒有隻言片語傳回,叫人等得忐忑不安,不過據說是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姬央也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公主。”林瑜出聲將走神的姬央喚了回來,“公主若是累了,今日就到這兒吧。”
姬央“嗯”了一聲,“辛苦林師傅了。”
沈度走後,姬央每日的作息可就再正常不過了,早起跟著林瑜學鞭和練箭也再沒偷過懶,練完功就去薛夫人的九如院吃早飯。
姬央也是個賴皮漢,她現在一日三餐都並在了九如院用,美名其曰是為了省銀子,但實則就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太無聊。薛夫人現在拿她是一點兒辦法沒有。
不過戚母的泰和院姬央並不常去,雖說戚母每次見到她都是眉開眼笑,可那笑意裡並無真意,她也看不真切戚母的心思,所以直覺地不願靠近。
這日姬央剛踏進九如院,就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等走進堂內時,才知道為何,原來雲鴛帶了雉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