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她熟悉多了,每一個角落都曾經被他的唇舌丈量過。
“央央。”
沈度額頭的汗水滴落在姬央的眼皮上,姬央的睫毛顫了顫,這次倒沒再說不許沈度這樣喊她的話。
“央央。”
一聲接一聲的,沈度越喊越來勁兒了,姬央使力推他,他卻是故意更用力。
姬央用力去咬沈度,卻險些沒把自己的牙給崩了,這人的肉都是石頭做的,她咬得牙酸,索性也不再反抗,只咬著下唇不吭聲。
“跟我裝死魚是吧?”沈度拿姬央有的是辦法,將她從床上抱起,走到美人榻邊,迫她雙手撐在榻上。
姬央那點兒道行哪裡是沈度這隻千年妖的對手,她哭得聲不成聲的,又可憐又可愛,嬌氣得像糯米做的糰子,一戳就是一個軟軟的坑。
等風停雨住,姬央也沒那個力氣同沈度賭氣發飆了,她魂遊天外地聽著沈度在她耳邊道:“央央,別跟我生氣了,嗯?”
沈度輕輕地揉著姬央的頭髮,小公主的優點是純善,但缺點也是純善,這讓她吃軟不吃硬,沈度對症下藥地安撫著她。
姬央睜開迷迷濛濛的大眼睛,裡面有春水在星光下輕漾,帶著初春的薄霧,看得人心癢癢,想將那霧氣吹散,一探霧底春0光。
沈度的唇落在姬央的眼皮上,她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拉著被單緩緩坐起身,伸出食指在沈度追上來的唇上輕輕按了按,然後俏皮地眨著眼睛笑了笑。
沈度的動作沒再繼續,只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姬央站起身。
白玉無暇的胴0體因為姬央的動作而從被單裡緩緩滑出水面,每一寸滑落的被單下都是流暢而完美的曲線,因為逆著光,光線在她的輪廓處氤氳出一圈完美的光暈來,卻讓人更加意外,那肌膚甚至比光暈還來得光潤奪目。
沈度連眼睛也沒捨得眨一下,想出聲阻止姬央穿衣服的動作,卻又發現她穿衣裳的動作同樣美得令人屏息。
薄薄的輕袍鬆鬆地裹在身上,露出一大片帶著瓷釉光澤的肌膚。腰帶鬆鬆地繫著,彷彿風一吹就能吹散那衣結,讓她身體的曲線重新浮現。下襬輕輕貼在她的腿上,被光線細細地描繪出衣褶。
忽而有絲風從窗戶外吹進,輕輕鬆鬆就掀起了那薄如霧的輕袍來,露出修長、筆直、光潔、完美的腿來。
美人或許不難求,但這樣完美的腿,卻是萬萬人裡也挑不出一雙的,沈度的喉頭動了動,仰著頭看姬央捧起水杯喝了一口。
有水珠從她的嘴角滑落,眼看著那滴水珠從她的下巴滑落入衣襟裡,沈度的目光恨不能也可吹開那衣襟看向水珠最終的去處。
姬央拿著水杯,隨意地往後靠了靠,一點兒也不在乎淘氣的秋風已經吹開了她的衣袍,讓那輕袍從腳踝處掀到了腿根處。
這樣的美不帶一絲煙塵之氣,似煙籠雲岫,似月傾寒江,都是老天隨意的一筆,卻有寫不盡的風流。
和風情!
就在那一剎那,逆著光,沈度恍惚間看到了第二個蘇姜。
姬央的身上有純真、有嬌憨、有妍麗、有清靈,卻絕不該有此刻這種冷漠厭世的輕誚風情。
無論是山峰上的雲煙,還是寒江畔的皎月,在仲秋都讓人覺得冷。
姬央輕輕啜著杯中水,緩緩轉動側向窗扉的臉,將視線落在沈度的臉上。
這個人並不關心她氣什麼,為什麼而氣,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柔順聽話不惹一點兒麻煩的女人而已。
姬央垂下眼瞼看向杯中水,似乎如今連水的魅力都超過了沈度,讓她的目光再不流連。
人心之弱,人性之脆,根本經不起任何考驗的。
在愛裡,全心全意的信任比什麼都珍貴。
因為信任,所以一切算計都可以被理解成愛意。
而不信任的時候,即使有愛,也會被扭曲成醜陋。
姬央飲盡杯中水後隨手將杯子放下輕聲道:“我讓青青和子衿進來伺候侯爺。”
隨著鈴聲的響起,屏風外很快響起了青青和子衿的腳步聲。
“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沈度寒著臉站起身。
姬央轉過身不想長針眼,青青和子衿則似潮水般快速地退了出去。
雖然還有許多事等著他,雖然昨夜他就該去知恬齋處理,雖然他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未必有,但沈度還是留了下來,這時候又有什麼事及得上安撫小公主來得重要?
人生有如牌局,即使坐在財神位,但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