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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徐州城中仍是一片寧靜,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留守此地的大明興平侯高傑正為一件事而煩惱著,前幾天他收到了北伐明軍送來的信,北伐督師史可法令他立即派人向濟南運送糧草與物資,但當他叫來手下照辦時卻被告知,他的親信李成棟前些天已將一部分糧草賣了,買主是其一個做糧食買賣的族叔。高傑聽後大怒,把李成棟叫來痛罵了一頓,令其三天內將糧草追回,否則軍法從事,至於北送的糧草與物資,只好先送一些到濟南,不足的部分只能等追回賣出的糧草再說了。
今天李成棟來報,說糧草已全部追回,但他又抱怨說他的族叔數落他,說他不講信用,要高傑為他主持公道。這李成棟跟隨高傑多年,立下不少功勞,因而以治軍嚴厲而著稱的高傑並未難為他,要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人頭落地了。高傑壓下心中的火,安慰李成棟道:“成棟啊,不是我說你,這北伐的糧草你也敢動?這事要是讓史閣部知道了,恐怕連我也保不住你呀!你跟隨我南征北戰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我?我一向拿你當親兄弟看啊!我哪回虧待了你?就拿上個月的事來說吧,你看中了城裡‘清風酒軒’掌櫃的女兒,非要娶她為妾,但那掌櫃嫌你是土匪出身,不答應,最後還不是我讓人假扮土匪,趁著他們一家外出時將其父母殺了,又讓你帶人去將那女兒救出?若非如此你能如願以嘗的把那美女收入房中?你能當上‘清風酒軒’的新掌櫃?做人要不忘本!我一心袒護你,可是你也不要讓我為難啊!既然糧草已收回,那這件事就此了結,不要再提他了!好了,現在你回去吧,順便把師爺叫過來,我要給史閣部寫信,想辦法把此事遮掩過去。”
高傑與師爺商量了半天,決定把責任推到水師總兵吳志葵身上,誰讓他跟自己不是一條心呢?就說他帶著水師造反,為了平息此事自己不得不耽擱了幾天,所以糧草去的晚了,現在叛亂已平,後續糧草馬上就到。寫完了信,高傑正欲派人將那吳志葵及其親信請來赴“鴻門宴”,打算把他們一起殺掉,以便來個死無對證,順便吞併他麾下的一萬水師,這時手下親兵來報,說北伐明軍在濟南吃了個敗仗,已全線潰退,現在正有一支軍隊來到徐州城下,要求進城休整。
高傑聽後大吃一驚,心中尋思:莫非是因為糧草不濟才吃了敗仗?可我前幾天不是送出一批糧草嗎?雖然不多,應該還能支撐兩個月呀,真是奇怪。雖然這樣想,但也不敢怠慢,立即穿上盔甲,帶領親兵直奔城門。
高傑到了北門城樓,向下一望,果然看見數萬明軍正在城外列隊,高傑有些疑惑,因為這些明軍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潰不成軍,而是佇列整齊,一點也不像剛打了敗仗,但他轉念一想,想起鎮虜軍與平虜軍的軍紀甚嚴,也許這支軍隊和他們差不多吧,雖然他們以騎兵居多,而且火器太少,看起來不像新軍的樣子。高傑決定小心為上,他命令部下嚴陣以待,並向城外傳話,讓他們先派五百人進城交涉,其他人馬就等在城外。
那城外的明軍等了一會兒,只見隊伍後面奔出五百騎兵,向著北門緩緩前進。等他們到了城門口,守門的軍官下令開啟城門,那五百騎兵四人一排進入城中,守在城牆和城門上計程車兵看著這些騎兵議論紛紛:“咦,你瞧他們的馬,好象不是南方的馬。”“他們的弓箭好象很硬啊!”“他們怎麼好象不敢見人似的,一個個低著頭,還把帽子壓那麼低!”正在此時,一名騎兵的馬絆了個厥子,騎在上面的騎兵顛了一下,把頭上的帽子給顛掉了,城頭上計程車兵立即喊道:“快看吶!他們的腦門是光的!”“腦袋後面還拖了跟辮子!他們是辮子兵!”“辮子兵來啦!辮子兵來啦!大夥兒抄傢伙啊!”一時之間城上大亂,鑼聲、鼓聲、號聲響成一片,高傑見到鉅變突起,急令關閉城門。
原來這支抵達徐州城外的軍隊正是吳三桂與許定國的人馬,他們趕到城外後,見到城牆高大,易守難攻,便決定把強攻改為智取,假扮成敗退的北伐明軍,以便騙開城門。那先行入城的五百騎兵既不是吳三桂的關寧鐵騎,也不是許定國的手下,而是一支由滿清巴圖魯組成的精銳騎兵,率領他們的正是滿清一等子爵巴圖魯鰲拜。
入城的騎兵見行蹤已露,便撕下假面具,分成兩組,一組彎弓搭箭射向城上的明軍,一組抽刀將北門的明軍殺散,並守住被門,隨後拿出角號“嗚嗚”的吹了起來,等在城外的清軍立即聞聲而動,潮水般向城邊湧來。
高傑見狀,知道若是北門不保,則徐州必破,他抽出腰刀,大喊一聲:“弟兄們!一定要保住北門!跟老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