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本來老夫是準備長期圍城的,但後來忽然想到,若是久圍之下,叛軍糧草告罄,那麼會不會連累到皇上?所以老夫才會急匆匆趕來,與爾等相商,看看有什麼辦法。”
史可法道:“回黔國公,這個事情下官也很是頭疼。前幾天叛軍將軍中部分將領的家眷押到城頭,用其要挾我軍,幸虧諸將心繫社稷,才沒有動搖軍心。雖然叛軍此計失敗,但下官也恐其狗急跳牆,若是下次潞王用皇上來要挾我軍,那我軍該如何是好?”
沐天波嘆了口氣,說道:“老夫也是很為難啊,幾夜未睡安穩,左思右想總是不得其解,直到昨天老夫才忽然想起一事,心中才豁然開朗。”說到這裡,他又接過一杯熱茶,喝了起來。
史可法心中有些焦急,但又不能相催,只好與手下人等對望幾眼,無可奈何的耐心等待。
沐天波將茶杯交給婢女,用絲帕擦了擦嘴,說道:“其實此事並非不可解。天佑我大明,出了我朝太祖這樣的不世聖人,竟然能欲先想到此節,留下遺詔,命我等臣工照此辦理。”他站起身來,將那親兵手中的金牌接了過來,將其翻過來,背面朝著眾人,說道:“當年太祖命我沐氏世鎮雲南,除了替大明鎮守南疆,約束蠻夷之外,還另有一道密旨。密旨封於此鐵券之後,只有歷代黔國公本人才能在接位時知道此密旨。老夫也是在接位時由父親親口告之此事,現在老夫就當著諸位的面,將此鐵券開啟,諸位也好做個見證。”
沐天波將鐵券放於桌上,從親兵那裡接過一把匕首,隨後便開始用匕首切割鐵券的背面。鐵券背面顯然只有薄薄的一層金皮,所以很快就切割開來,露出了一張黃絹。
沐天波將黃絹拿起,並將之展開來,示意眾人圍過來。
史可法見那黃絹上所寫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還可認得出來,而在黃絹上還蓋著一個印章,仔細看時卻發現那印章正是大明國璽。
望著一臉疑惑的眾人,沐天波輕輕笑了笑,說道:“諸位可看好了,這可是老夫當著諸位的面開啟的,現在老夫可要宣旨了。”看到眾人還楞在那兒,沐天波不得不提醒眾人:“諸位,這可是太祖遺詔,還是需跪下接旨的。”
待眾人跪下後,沐天波才拿起黃絹唸了起來:“朕有旨!朕受命於天,得建大明,然小人奸佞不時猖狂,前有胡維墉擅權,後有藍玉謀反,朕不得不遺此密旨。若奸佞擅權,侵奪社稷,使得天子被囚,甚或遇害,則特命黔國公為天下兵馬總制大將軍,節制天下兵馬,討伐奸佞。待局勢大定,天子無恙,則自回雲南,若天子遇害,則由皇室宗親中擇弱冠賢良者登極,群臣共輔之。欽此!”
眾人聽罷,均是表情古怪,其中倒有一半人懷疑此密旨的真實性,而那史可法心中也是疑雲密佈,不自覺的想起了“靖難之役”,心想為何當時的黔國公沒有出兵幫助建文帝,但這就涉及到皇室內部的爭權奪利,實在不是臣子們可以隨便議論的,所以他並未開口詢問。既然史可法都沒開口,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是樂得裝糊塗,一言不發的望著沐天波。
沐天波小心翼翼的將黃絹疊好,攥在手裡,他抬起頭望著眾人,說道:“其實諸位不必猜疑,這密旨絕對不是老夫偽造的,而且老夫也沒那個膽子。”
史可法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詢問:“那依黔國公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等不顧皇上安危奮力攻城?”
沐天波道:“話不能這麼講!老夫何嘗不擔心皇上的安危?但事已至此,就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左右的了。我只是向諸位出個點子,萬一皇上真的……,那咱們也好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束手無策。”
史可法問道:“那要是皇上真的……,那我等可怎麼辦?”
沐天波道:“看來史閣部心中已經亂了方寸。剛才老夫不是說了嗎?這密旨上命老夫為天下兵馬總制大將軍,也就是說,由老夫領著諸位立一新君。”
史可法疑惑的問道:“那……”不等他說出,眾人就聽見帳篷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緊接著一名史可法的親兵奔到帳篷口,向史可法稟道:“稟大人,一名從雲南來的信使有緊急軍務稟報黔國公,現在他已在轅門外等候召見。”
沐天波聞言,心中一驚,全然忘記了這是在史可法的大營,他急忙說道:“快,快將他宣進來!”
那親兵面顯難色,扭頭望著史可法。
史可法向那親兵頷首示意,說道:“領他進來。”
片刻之後,兩名親兵扶著一名便服打扮的大漢走了進來,那大漢一見沐天波,立刻將身上繫著的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