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更是驚訝,他問道:“那,後來長官將劉澤清的人頭送到威毅侯那裡,威毅侯是怎麼獎賞你的?”
士官大嘴一張,毫不客氣的胡謅道:“這個獎賞就是非同小可的了!大元帥除了獎賞了我幾千兩銀子之外,還想將我任命為副將,跟隨在他的左右。不過我喜歡和兵丁們在一起,所以就被我推卻了,要不然,你們現在也就遇不到我這麼好計程車官了。”
眾士兵聽到這裡,頓時發出一陣轟笑,並開始竊竊私語。
“笑什麼?”士官問道,但不等別人回答,他已經隱約聽見了“屁眼兒”幾個字眼,緊接著眾人笑得更歡了,而那名一直努力保持嚴肅表情的新兵也開始大笑起來。
士官有些惱怒,他伸手指了指那名新兵,呵斥道:“你,陳小四!快去給老子扒柴去!”
新兵馬上收起笑容,站起身子就往外走,連頭也不敢回。
眾兵見那新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開去,頓時笑聲更大,以至於引來了巡夜的軍官,一名上尉軍官領著幾名士兵來到這裡,喝道:“安靜!”
眾人頓時收起了笑臉,一個個坐得筆直,直到那軍官離去,他們才又輕笑起來,一名士兵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士官說道:“班長,你的外號可算是整個師裡最厲害的了。”
士官板起臉,向那名士兵也指了指,並命令道:“你,也去給老子抱柴火去!”
士兵笑道:“這裡柴火甚多,新兵一個人就行了!”
“不行!”士官更怒了,“你給老子到遠處抱柴火去!不去老子就揍!”說著,便向那名士兵亮了亮拳頭。
見士官真的發怒了,士兵伸了伸舌頭,隨即丟下快槍就轉身跑開,遠遠的向南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一名老兵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問道:“皮班長,你說這倭人弄這麼多木頭幹什麼?”
“這還用問?還不是想跨海進攻朝鮮嗎?只不過被咱們打退了而已!”另一名士兵馬上回答道。
士官點頭應道:“正所謂‘為他人做嫁衣裳’,這些木頭來不及造船,咱們就打來了,也省得咱們再去費力砍柴了。”
正說話間,眾人忽然聽到一陣隆隆聲,同時整個大地也開始顫抖起來。
“什麼聲音?”一名士兵警惕的豎起耳朵問道。
士官站起身來,向著聲音傳來的南方望去,隨後喃喃道:“應該是騎兵吧!好象是咱們的,聽說第二撥人中有兩個騎兵師,現在他們大概正由南邊開過來。”
一名老兵也說道:“不錯,應該是咱們的人,南邊不可能有敵人。不過,我聽說騎兵是由鄭山河率領的,他可真算是個厲害角色,上次打北京城,他把多爾袞綁在馬尾巴上,從城裡一直拖到了城外幾十裡的地方,等到了一片墳地上,多爾袞已經被拖得稀爛了,後來聽說他親手將多爾袞剖腹挖心,祭奠他的親人。”
士官搖著頭坐了下來,並說道:“確實厲害,幸虧咱們不是他的部下,否則就慘嘍!”
但事與願違,就在士官與他的部下們正暗自慶幸自己不是鄭山河的部下的時候,鄭山河卻帶著一些騎兵飛快的奔到了山腳下,並在這夥值夜士兵們的附近停了下來。
鄭山河向身邊的一名騎兵小聲吩咐了幾句,隨即那騎兵便催馬奔到這些愣在那裡的步兵跟前,並說道:“我們軍長有令,你們馬上抽出一千人來,幫助後面的炮兵把那些大炮拖到陣地上去!”
皮士官站了起來,說道:“我們……我們是值夜計程車兵,這事兒你得找我們的值夜軍官。”
騎兵撥了下馬頭,說道:“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朱敢將軍現在正在與陳將軍商議軍情,脫不開身,而你們卻熟悉這裡的地形,自然知道哪裡適宜安置大炮,反正給你們一刻鐘,時間一到你們若還不行動的話,我們軍長就不客氣了!”
皮士官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馬上轉頭向遠處跑去,找來了軍官。
軍官當即從部隊中調出了一千名士兵,前往南部協助炮兵移動那些攻城重炮。
由於馬上就到了換崗的時間,所以皮士官他們一夥也“幸運”的成為了這些拖炮大軍中的一員,當他們來到離海邊不遠的一處窪地的時候,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了攻城重炮的分量。
由於攻城重炮太重,不可能整體移動,因此必須在抵達炮兵陣地之後才能組裝起來,所以,當把這些大炮的散件費力的從戰艦上移到舢板上,然後再用舢板運送到海岸,並卸下之後,這些大炮的散件就只能用人力向北拖動。
滾木、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