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就指定了詳細的應急之策,這才穩住了朝廷,屬下只是儘自己的本分而已,談不上什麼功勞。”他頓了一頓,隨後又說道:“不過,屬下還是要勸勸元帥,平時沒有事就不要輕易往外跑,雖然屬下也知道元帥愛騎馬,也喜歡暗地體察民情,但元帥身系朝廷重擔,不可再象以前那樣毫無顧忌了。”
林清華微微一笑,由於事先他就叮囑過莫不計,除了參與此事的幾個人外,不可向其他任何人說起此事,因此,莫不計便向別人隱瞞了真相,只說是自己與元帥夜間外出體察民情,結果在路上誤中雷擊。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就沒有人懷疑了,只是委屈了莫不計,因為很多人都責備他,說他不該陪著林清華胡鬧,不該在半夜出去體察民情,更不該在暴雨來臨之時外出。
想到這裡,林清華問道:“莫先生的身體怎麼樣了?”
顧炎武道:“已經好些了,自從元帥遇險,又驚又嚇,再加上淋了雨,所以莫先生最近的身體一直不行,偶爾一變天,他就會感冒,不過,幾位大夫為他開了幾副方子,吃了兩個月後,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還有些輕微的咳嗽。”
林清華點點頭,隨即低著頭看著那本厚厚的帳冊,在心中掂量著銀行的事情。
看了一會兒,只覺得有些頭昏,林清華便將手中的帳冊還給了顧炎武,並說道:“我對於數目最是頭疼,這件事既然已經交給了你們去辦,那麼你們就有權處理此事,放心去辦吧。”
顧炎武小心的合上帳冊,正欲離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便問道:“元帥,您以前曾經說起過,除了海鹽和部分軍械暫時不放開之外,其他的一切產業都向民間放開,屬下想問一下,若是以後民間有人想開銀行,那麼準是不準?”
林清華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現在我已經基本上有了主意。銀行可以向民間放開,但是必須設一個門檻,免得有人卷錢逃走。銀行不比別的產業,裡面的錢上百萬,上千萬,這都不是掌櫃的錢,這都是別人的錢,一旦他將錢捲走,那麼不僅百姓會蒙受巨大損失,而且朝廷的信譽也將慢慢喪失,而且現在不比往日,現在很多人已經知道海外有很多國家,他們可以乘船跑到很遠的地方去,朝廷想抓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這件事不能象其他事情那樣來辦。你們戶部要好好商議一下,看看定個什麼門檻好,我的意思是建立保證金,也就是說,要想開銀行,就必須先交給戶部一大筆錢以做保證,這筆錢不能少,而且這個開銀行的人必須是信譽很好的人。”
顧炎武將林清華的話記在心中,隨後便向他告辭離去。
不等顧炎武離開石亭,林清華忽然又將他叫住,說道:“還有一件事,昨天張自烈來向我訴苦,說他們教育司又沒有錢了,要我撥些錢給他,我後來就寫了條子,怎麼樣?你給他撥錢了嗎?”
顧炎武答道:“回元帥,已經撥下去了,一共十五萬圓,一分不少。”
林清華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了!在教育面前,其它的一切都是不起眼的,唯有搞好了教育,才有可能保證整個國家、民族的長遠利益。我當初之所以將教育司設在你們戶部,而不是禮部,就是為了讓你們之間的關係融洽一點兒,這樣要起錢來就方便的多,也許不用我出面,教育上需要的錢就解決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體諒我的用意,儘量保證教育司的用款。”
顧炎武稽首道:“元帥用意深遠,屬下一定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林清華接著說道:“對了,兵部的用款也很重要,最近海軍已經在臺灣島的東北邊建立軍港,需要的錢不少,你們要儘量滿足他們。”
顧炎武猶豫了片刻,隨即說道:“恕屬下失禮,斗膽問元帥一句,在臺灣建軍港,是為了對付日本嗎?”
林清華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顧炎武道:“這個簡單,元帥經常將日本國內的局勢掛在嘴上,屬下是猜出來的。”
林清華不置可否的晃了晃腦袋,隨後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如今財政困難,不宜對外用兵,不宜窮兵黷武?”
顧炎武抱拳道:“屬下正是這個意思,‘國家雖大,好戰必亡’,望元帥三思。”
林清華點點頭,說道:“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場仗是必須馬上開打的,因為據從鄭森那裡傳來的訊息,日本國內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了,向井氏的勢力越來越強,已經成為了大半個日本的主人,若是等他統一了日本,那麼就不好辦了。”
顧炎武道:“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