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最少一個小時。
林清華今天的感覺非常好,因為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麻痺感了,而且腿上也充滿了力氣,好象已經快要復原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吩咐二女放開自己,自己一個人向前走了幾步。
二女仍有些不放心,因此便一直跟在他身邊,防止他又象上次一樣跌倒。但看起來林清華今天的狀態確實非常好,走的不僅穩當,而且腳步也快了許多。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林清華感到自己的腿上越來越有力氣,心中不覺一陣輕鬆。他伸手樓著左右二女,每人親了一口,隨後便走向內院角落裡的那個小小的石亭。
婷兒正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俯身石桌邊,正拿筆在一張公文紙上寫著什麼。
林清華走到婷兒身邊,坐了下來,低頭看著婷兒面前的那張紙,靜靜的看了片刻,隨即說道:“婷兒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把東西弄完了。”
婷兒聞言抬起頭,嗔道:“禮部的那些通譯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會翻譯這些東西嗎?”
林清華笑道:“你還別說,他們都不會,也就我的婷兒會這拉丁語,若沒你的幫忙,恐怕青衫社弄到了這些描摹的東西也沒有用。”
婷兒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不過,我總覺得這樣不對,偷看別人的信總是不好的。”
林清華將臉湊過去,親了婷兒一口,說道:“這我當然也知道,不過,為了搞清楚現在歐洲的情況,我必須這樣做。”
站在林清華身後的芳兒與萍兒也坐在了石凳上,芳兒問道:“相公,為何你對歐洲的事情這麼關心呢?”
林清華想了想,隨後答道:“沒辦法,我總是覺得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按說羅馬教廷的勢力是很強大的,雖然新教的勢力正在漸漸壯大,但沒理由教廷連吃敗仗啊?而且從前幾封信來看,那跟教廷作對的勢力絕對不是新教,因為他們顯然同時在跟新教和天主教作戰。雖然我以前海外遊歷的時候,知道一些歐洲的情況,但是目前的這種局面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所以我想弄個明白。另外,冒襄作為我的全權使者前往歐洲拜謁教皇,但他這一去就是差不多三年時間,不僅人沒回來,就連訊息也沒帶回一個來,從前幾封信來看,他應該確實到了羅馬,而且也見到了教皇,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最讓我奇怪的是,就連安文思神甫也沒有任何訊息。前兩天董小宛帶著她做的點心來看我,雖然她嘴裡沒有說什麼,不過,從她的臉上我可以看出,她是很擔心冒襄的,可能想再託我打聽一下,只不過不好說出來罷了。冒襄雖然並不是我派去的,但他畢竟肩負我的使命,因此,我必須弄清楚他的下落。”
說到這裡,林清華問婷兒:“這封信裡說的是什麼?有沒有最新的訊息?”
婷兒低頭看了看信,隨後說道:“別的沒有什麼,不過陽瑪諾神甫對羅文藻叔叔說,據他從剛剛被教廷派到瓊崖島的卜彌格神甫那裡得到的訊息,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教廷的軍隊在阿爾卑斯山北部吃了個大敗仗,全軍崩潰,而那對方的大軍已經在做準備,準備翻過阿爾卑斯山,直接進攻羅馬。”
“哦?這麼厲害?”林清華有些難以置信,他伸出手,將婷兒面前的那張已經快翻譯完的信拿了起來,看了看,隨後說道:“這個叫陽瑪諾的神甫是葡萄牙人?他在信上說,他即將返回歐洲去參加聖戰。看起來那個教派確實有點兒邪忽,但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教派?教廷一直將他們稱為‘邪惡的勢力’,不知道有多麼邪惡?”
聽到這裡,芳兒忽然發話了,她問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何形勢如此危急,但那教廷卻不將所有的神甫都召回歐洲參加聖戰?反而還向別處派來新的神甫?”
林清華嘆道:“這就是宗教的狂熱啊!也許教廷另有打算也說不定,依我猜測,教廷也許想拉更多的國家加入他們的陣營,去抵擋那股邪惡的勢力。”他低下頭去,又看了看手中的那張公文,隨後說道:“從這封信上來看,不僅西班牙、葡萄牙、奧地利和義大利諸小國加入了羅馬陣營,而且就連法國和德意志的一些諸侯也加入了羅馬教廷一邊,與對方作戰,現在的戰爭規模是越來越大了,而且奧地利已經被差不多消滅了,剩下的軍隊已經龜縮到羅馬去了,看起來歐洲要大亂了!”
三女顯然沒有林清華那種莫名其妙的擔心,她們更關心的是自己身邊的一些事情和趣聞。
見林清華低頭沉思,滿臉皆是憂慮之色,於是芳兒便將話題轉移,她說道:“相公這些日子沒有出去,想必有很多事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