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打著胯下的那匹戰馬,口中不時發出呵斥聲,而且間或還夾雜著一些大笑,他由遠及近向林清華這邊奔來。
林清華身邊的衛兵紛紛催馬上前,圍住林清華,並將他與史可法護送到御街邊,另一些衛兵則舉起了槍,並開始催馬向那越來越近的騎士趕上去,不過,他們馬上就被林清華阻止了,因為林清華已經從隨身帶著的千里鏡的鏡頭裡看清楚了那人是誰。
奔向這裡的那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那幾年前投軍的南拳王鄭山河。
此刻,鄭山河正騎在自己的戰馬上,瘋狂的揮動手中的馬鞭,他的笑聲顯得格外的怪異和瘋狂,就象是遇上了什麼非常讓他興奮的事情一樣。當他和他的戰馬從林清華身邊奔過去的時候,林清華才看清楚,原來在他的馬後還拴了根繩子,繩子的一頭綁在馬鞍上,而另一頭則綁著一個人,那個人被拖在馬頭,跟著飛快奔跑的戰馬向前一起移動,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身後則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跟在鄭山河身後的還有幾十名騎兵,他們拼命的追趕著鄭山河,並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看起來他們應該就是鄭山河的衛兵了。
林清華見鄭山河已經奔遠,便命令兩名衛兵追上鄭山河的衛兵,去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衛兵催馬追了上去,剛剛從驚慌中冷靜下來的史可法詢問身邊的林清華:“這是何人?是元帥的部下嗎?”
林清華略微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的一個師長,名叫鄭山河。雖然他三年前才入我軍中,而且腳有殘疾,但是他的身手非常不錯,騎在馬上也很靈活,作戰又非常的勇敢,戰功卓著,因此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從一名最普通的騎兵被破格提拔為騎兵師師長。由於他作戰時腿腳不便,因此不得不命人將他用繩子捆在馬鞍上,因而久而久之,就得了個‘粽子將軍’的綽號。此次圍城之戰,他的部隊表現出色,在城外殲滅了最後一支韃子精銳騎兵,因此他能夠率領他的騎兵師首先從北城入城。”
林清華剛剛說完,那兩名前去詢問鄭山河衛兵的人已經返回,他們其中一人向林清華稟報道:“報告!已經問清楚了。鄭師長馬後拖著的人並不是尋常百姓,而是韃子的攝政王多爾袞。本來多爾袞是被韃子的皇帝關在天牢裡的,但當我們的人前去接人的時候,卻沒想到鄭師長先到了一步,二話不說,就從別的部隊手中搶走了多爾袞,綁在繩子上,從天牢一直拖到了這裡。”
林清華聞言一愣,隨即又問道:“現在他們去哪裡了?”
衛兵答道:“剛才見他們向城北奔去,想是出城去了。”
林清華有些惱火,不由得怒道:“好你個鄭山河,把老子的命令當成是耳旁風!不行,不能就讓他這麼胡搞!”林清華命人拿來紙筆,迅速寫下了自己的命令,轉頭叫來一名衛兵,將自己的命令交給他,並說道:“你馬上去通知馬滿原,就說是我的命令,從現在起,鄭山河降為代理旅長,303騎兵師的副師長升為師長。”
林清華心中十分惱火,一路上也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奔到了皇宮,去接受滿清皇帝順治的投降。
在堆滿了各種兵器的皇宮正門前,順治身穿一身青布長袍,跪倒在林清華的馬前,頭低下去,沉默無語。他的身後也跪滿了人,全部都是他的大臣,象他們的主子一樣,他們的頭也低在自己的胸前,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林清華向遠處望去,卻見那宮門大開的皇宮正門後,跪滿了身穿旗袍的女人,想來應該就是皇宮裡的宮女和妃嬪們了。
林清華沒有說別的什麼話,只是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我已經接受了你們的投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約束好你的族人,並且將他們按照八旗編制起來,待將漢人旗奴釋放之後,我馬上派軍隊送你們出關。”
順治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向林清華望了最後一眼之後,便轉身返回了皇宮。
一名滿大臣走上前來,將手中拿著的一本奏摺呈給林清華,並說道:“這是按照大元帥的命令編制的漢臣名冊,所有在城內的漢臣都在這裡了,請大元帥過目。現在所有漢臣和他們的家眷全部都集中在太和殿內,正由貴軍兵丁把守。”
林清華接過名冊,略微掃了幾眼,在那上面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隨後便用筆在名冊上劃了些道,並簽下了自己的命令,接著便將名冊遞給衛兵副隊長,吩咐道:“馬上帶人到太和殿去,按照名冊,將這些人都抓起來,關到軍營裡去。記住,既不能讓他們死了,也不能讓別人劫走他們!”
衛兵副隊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