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黃得功與李成棟的人馬全被桂王收編了嗎?”
謝鐵剛點頭道:“是的,一共八萬人馬,全部被編入桂王的禁軍,而且似乎為了此事,沐天波與桂王鬧起了彆扭,看起來那沐天波似乎也有吞併他們的企圖。城門一直緊閉,屬下無法出來,因此這件事一直只有城內的人知道,直到六天前,城門開啟後,訊息才傳出來,不過,朝廷的旨意上卻說,那黃得功與李成棟二位將軍是被江湖人氏殺掉的,只有我等才猜測出此事可能就是那桂王所為。”
林清華問道:“那你是何時出城的?那日你在城門邊向我告警後,你是怎麼逃過他們的追捕的?”
謝鐵剛說道:“那日當真是兇險萬分,當時沐天波的親兵差點兒就抓住我們了,幸虧我們熟悉街道,才得以逃脫,後來我們又躲了一整天,見城內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才敢出來,這才得知沐天波已經率領軍隊向東開拔了。雖然此時城門已開,但守衛城門的禁軍仍然加緊搜查進出城的百姓,遇到可疑的人就抓起來,直到兩天後,守門的兵丁才換成原來的巡城兵丁,我們才混了出來。”
說到這裡,謝鐵剛忽然又說道:“對了,總舵主要的人屬下已經給您帶來了,不過現在仍被馬滿原將軍關在帳篷裡,是否命屬下將他們帶來?”
林清華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等會兒我自會命人帶著他們去和他們的親人團聚。”他疲倦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想了片刻,隨後又說道:“你說天貴堂如今只剩下十幾個可靠的屬下,那麼如今由誰統領他們呢?”
謝鐵剛說道:“是由屬下統領他們,不過,如今兇險的很,不到萬不得已,屬下是不會輕易去找他們的。”
林清華點頭說道:“既然如今留在城裡已經十分的危險,那麼不如就全部到我的軍中來吧,再怎麼說,這裡也比南京安全的多。”
謝鐵剛搖頭說道:“不,屬下已經與他們商議過了,無論如何都要給陳香主報仇,一定要將那童清風殺掉,就算是等上十年二十年,我們也能等下去!再說了,假如我們離開南京城,那麼誰人能給總舵主傳遞城內的訊息呢?”說到這裡,他的眼圈已經有些紅了,他哽咽道:“可惜了陳香主,堂堂的大丈夫,竟然會被童清風這個無恥小人給害死!”
林清華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回想起陳子豪過去為他所做的一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全都是我的錯,我對於這天地會中的會務太不放在心上了,這才讓這麼些無恥之徒混了進來。”他話鋒一轉,問道:“陳子豪可還有什麼親人?”
謝鐵剛搖頭道:“沒有親人,他是家中獨子,其父母均早逝,而且又一直未能妻娶,因而也無子嗣,可憐他們陳家就此絕後!”
林清華安慰了一陣謝鐵剛,隨後便吩咐他下去休息。待謝鐵剛告退之後,林清華覺得自己的眼皮更加沉重,他再也支援不住了,終於躺下又昏睡過去。
等林清華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太陽的晨曦已經照在了帳篷的側面。
林清華叫醒趴在床邊的萍兒,讓她幫助自己穿衣。
肩膀上的傷口仍然疼痛不已,等上衣穿好,林清華已是滿頭大汗了。
芳兒親自端來一盆溫水,與萍兒一同替林清華梳洗乾淨,並替他將鞋子穿上。
等林清華站起來,在二女的扶持下走到帳篷外的時候,太陽已經離開地平線了。
林清華看了看東方的那輪紅日,多日不見陽光的他頓時覺得親切無比,雖然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可他的心裡已經舒服些了。
“的——的——的——”的馬蹄聲傳來,一箇中等身材的年輕人牽著匹馬來到了林清華的身邊。
林清華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那匹高大漂亮的白馬吸引了過去,以至於他半天才緩過神來,認出了身邊的這個牽馬的人。
“鄭森兄?”林清華有些吃驚的喊道。
這個牽著馬來到林清華身邊的人正是鄭森,此刻的他,正一邊笑著看著林清華,一邊用手撫摸著那匹白馬的馬鬃。他望著林清華,說道:“聽說楚國公身體恢復了,我特來看望,看起來全玉姬小姐說的不錯,楚國公已經可以走路了!”
林清華抱拳道:“多謝鄭兄關心,林某已經好多了。不知鄭森兄是何時到我軍中來的?怎麼不派人通報一聲,免得讓你在這裡相候。”
芳兒插嘴道:“長公子一早就來了,不過那時相公還沒有醒,所以他沒有進帳,一直在帳外等候。”
“啊,是這樣。”林清華說道,他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