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名日軍兵丁打翻,順手又一招‘溫酒斬華雄’,一刀將一名日軍小將攔腰砍成兩段,見到師父如此勇猛,其他的日軍兵丁都嚇得直哆嗦,就趁著這會兒的工夫,我也劈了兩個敵兵。”蔡德英口沫橫飛的講著當時的戰況,直把底下眾人聽的目眩神馳。
不過,林清華並沒有閒心聽他講這些,他急切的想知道這隻手槍的來歷。好在那蔡德英倒也不是費話連篇之人,他很快就切入了正題。
蔡德英伸手將嘴上的吐沫用力抹去,隨後又接著說道:“正當師父用力擲出一支斷矛,將一名日軍兵丁釘在地上的時候,一名身穿鄉勇營苦力衣服的傢伙跑了過來,他從腰間摸出一隻短槍,喏,就是這隻短槍。”他將手中的那隻手槍高高舉起,向著底下眾人展示,隨後又接著說道:“他用這隻槍向師父開槍,頭一槍沒打中,但接下來他又連射五槍。可憐師父一代豪傑,竟然就這麼死在奸細小人手裡!”說到這裡,蔡德英已經痛哭流泣,再也說不出話來。
底下一人忽然問道:“剛才師兄說,那人用此槍連發數槍,可是這火器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連射數槍?莫非師兄看錯了?”
蔡德英抹去眼淚,哽咽著說道:“我沒有看錯,師父領著諸位師兄弟奔來助戰後,我就與一些鄉勇奮力向師父靠攏,當時我就在離師父不遠的地方。我聽見第一聲槍響後,就向師父看去,見師父仍然站在那裡,我的心剛剛放下,但卻又聽到連著五聲槍響,我這才發現那人手中拿著的短槍,不等我反應過來,師父就倒下去了。我急忙奔過去,向那開槍之人殺去。他見我殺來,便又舉槍向我射來,我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一顆彈丸,順勢一個掃堂腿,將那人踢倒,我正欲站起結果那名奸細的性命,卻不料又有數名日軍兵丁向我殺來,我只好轉身應戰,等我將那幾名日軍兵丁殺散,卻發現那奸細已經逃走了,只有那隻短槍還留在地上,想是他去的匆忙,來不及拿走了。”蔡德英將手槍拿在手中,看了半天,才又抬頭說道:“等我將師父從地上抱起時,我才發現師父已經去了,連一句話也沒有留。我與幾位師兄弟圍著師父痛哭一陣之後,便又殺入戰陣之中,七砍八殺之後,卻不知啥時候居然把那日軍的大將給砍了,這也算是為師父報了一半的血仇吧。”
聽到這裡,林清華總算是弄明白了那隻手槍的來歷,他的心中頓時騰起一股很不安的感覺,但由於他的腦子亂哄哄的,所以他也一時想不起來。
蔡德英將手槍放回木盒子之中,隨後又向著眾人說道:“諸位師兄弟,剛才我說了那麼多話,只是想讓大夥兒明白,那殺害師父的惡徒仍然逍遙在外,這師父的仇還沒有得報。”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嘛,這直接殺害師父的兇手雖然跑了,但那些幫兇可沒跑幾個,除了那些被咱們殺掉的以外,還有不少被鄭森給抓住了,大夥兒說說看,咱們應該怎麼處置這些傢伙?”
“活剝了他們的皮!”
“剖腹挖心,給師父報仇!”
“點天燈兒,叫所有的壞東西都知道咱們的厲害!”
眾人七嘴八舌的喊著,校場上頓時又亂哄哄響成一片。
蔡德英將雙手一舉,隨後說道:“大夥兒說的好!要讓師父瞑目,就必須殺光那些惡徒!不過嘛,前幾日鄭森師弟因為要審問那些俘虜,因而他不許咱們去他營中提人。今日鄭森師弟來這裡祭拜師父英靈,他可不是空著手來的,他為大夥帶來了一件禮物。”
林清華轉頭望著鄭森,想看看他能拿出什麼禮物來。但出乎林清華意料的是,鄭森只是向一名親兵小聲囑咐了幾句,便又坐回了椅子。
正當林清華莫名其妙之時,卻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陣喧囂,他回頭一望,正好看見鄭森計程車兵押解著數百名日軍俘虜走了過來。
林清華心中忽然猜到了一點兒,遂又轉頭看著鄭森。
鄭森嘴角露出一絲不經意的輕笑,隨即走上高臺,站到蔡德英身邊,他與蔡德英互相禮讓一番後,便向著高臺底下的眾門徒喊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仇就是我鄭森的仇。今日鄭森要用這七百名倭人的血祭奠師父的在天之靈!”
林清華對於這種赤裸裸的單方面殺戮不感興趣,況且他急於知道那隻手槍的詳細情況,遂立刻示意蔡德英走下高臺,將他拉到帳篷後,向他仔細詢問了一遍,直到蔡德英有些不耐煩,他才放過蔡德英。
蔡德英將那裝著手槍的盒子小心的遞給林清華,並說道:“這是殺害師父的兇器,對於本門報仇一事至關重要,千萬不可弄壞。”
林清華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