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無論是那高大雄偉的城牆,還是那寬闊的護城河,都是那樣的壯觀,那樣的氣勢磅礴。
由於其他的城門仍然關閉,因而只有朝陽門能夠通行。
在來的路上,林清華就向那童清風大致詢問了南京近來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從童清風的口中,林清華得知,雖然那洋夷已經被擊退,可是南京城門仍然關閉,以防止潰兵騷擾,而那從外面進城的人也必須先在東廠停留數日,以便讓東廠查明是否奸細。
對於南京如此嚴密的防備,林清華等人均認為不可理喻,他們覺得這倒顯得朝廷有些杯弓蛇影了,不過,除此之外,他們倒也沒有太多的關注這些事,他們只是不停的加快行進速度,希望早點兒趕到南京,去制止天地會的自相殘殺。
眾人終於趕到了朝陽門外的木橋邊,林清華向那守橋的兵丁亮名身份,隨後便牽著馬,緩慢的跟在那群守橋兵丁的身後,透過木橋,向朝陽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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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鐵剛將手中的一顆鉛彈包在一小塊絲綢之中,接著便將那包著鉛彈的絲綢塞進一支遂發槍的槍管,然後從槍管下方抽出通條,用力的將那鉛彈捅入槍管深處,鉛彈一直被推到那火藥室的前端。
他將通條小心的抽出槍管,並插回槍管下方,隨後將那夾著燧石的擊錘開啟,將一隻火藥筒中的火藥倒進了引火藥池之中,隨後他小心的將火藥池上方的打火板蓋好,接著便用拇指壓住擊錘,食指摳動扳機,將那擊錘小心的放回。
忙完了這些,他抹了把頭上的汗,轉過頭去,向身邊一人說道:“朱兄,這些槍都還不錯,多虧你幫忙,要不然的話,恐怕我等就要赤手空拳了。”
朱世靖笑著說道:“舉手之勞,謝兄弟這樣說,倒顯得見外了!”
謝鐵剛笑了笑,接著問道:“你一下子弄十五條槍來,不會讓人起疑吧?”
朱世靖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好了,原先左夢庚軍中就有不少的軍將倒賣火器,後來一些兵丁也都跟著學,這些事情就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了,只要大家都不吭聲,就只管賣吧,當然了,那些當官兒的還是要用銀子封住嘴巴的。雖然禁軍把的嚴了些,但畢竟還是有人能夠繼續做著這沒本錢的買賣的。我在軍中頗有人緣,而且對於養馬很有一套,那些當官兒的都指望著我伺候好他們的寶貝戰馬呢!今次我弄這些槍出來,就跟那當官的說了,好處一人一半,既然能落下銀子,他是不會把這事捅出去的。”
謝鐵剛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拍了拍站在門後的秦逵松的肩膀,問道:“怎麼樣,還沒有人進來嗎?”
秦逵松搖了搖頭,說道:“從昨晚上開始,就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出去。”
“那些躲藏在民居中的沐天波親兵有什麼異動?”
“沒別的動靜,還是躲藏在屋子裡,只有少數身穿便服的人還在附近遊蕩,雖然他們並不把每一個靠近這裡的百姓都趕走,可是仍然看得很緊。”
謝鐵剛將秦逵松拉到一邊,他站在門後,從那門縫中向外望去。
謝鐵剛找到的這個屋子本是一家豆腐坊,那掌櫃的見謝鐵剛居然肯用五兩銀子一天的價錢將其租下,當即歡天喜地的將這屋子給了他,而自己則領著全家大小住到城南的一家小客棧去了。
這間屋子雖然很小,但位置卻絕佳,其位於御街與一條小道的拐角處,離朝陽門的距離不過七十多丈,而且門窗均斜對著那朝陽門,從屋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朝陽門的一舉一動。
謝鐵剛本想找個離城門更近一點兒的屋子的,但其它離城門近的屋子已經被沐天波的親兵住滿了,雖然他們並不怎麼出屋,可是卻仍然派了少許兵丁身穿便服在附近遊走,負責將那些可疑人員驅散,如果靠得太近的話,恐怕非常危險,因而謝鐵剛不想冒這個險。
現在的朝陽門邊仍是一片寧靜,城門仍然緊緊的關閉著,根本就沒有人在那裡進出,只有那些守門的禁軍士兵站在那裡,他們手中的刀槍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下發出寒光,使人不敢逼視。那些躲藏著沐天波親兵的屋子仍然是靜悄悄的,房門緊閉,沒有一點兒動靜,就好象屋子裡沒人一樣,只有三三兩兩的身穿便服的兵丁或蹲或坐在屋子附近,用眼睛打量著街道上的那些可疑人員。
謝鐵剛看了一會兒,見並沒有什麼動靜,便轉過身子,吩咐秦逵松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