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我們也晚了很多天了,不知道那些香料船隊離開巴達維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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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田和酒井忠清二人愣愣的站在江邊,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荷蘭船隻離開,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被盟友給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他們拼命的向江面上呼喊,希望荷蘭人能聽見他們的聲音,希望他們能夠善心大發,能夠將日軍運回日本。
但他們的努力是徒勞的,荷蘭艦隊越走越遠,那些掛在船尾的燈的亮光也越來越暗,在江面上漂了一段距離之後,終於徹底從江面上消失了。
十幾艘小艇漸漸的靠近了江邊,那上面坐滿了日軍士兵。他們是已經登上荷蘭運輸船的一部分士兵,但荷蘭人撤退時又將他們通通趕了下去,不過,荷蘭人總算還給盟友留了一點兒面子,沒有將他們全部扔到水裡去。
看這那些狼狽不堪的涉水上岸的日軍士兵,野田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暈,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寧願相信這只是一個夢,一個噩夢。
“咳!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們全都嚇傻了嗎?”松平信綱那暴躁的聲音從野田耳邊傳來,將他嚇了一跳,同時也將他從噩夢中喚醒過來,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身處於真實的噩夢之中了,因為他的身後到處都是槍口的閃光,到處都是日軍士兵的慘叫聲,鎮虜軍的包圍圈已經縮小了。
酒井忠清顯然比野田要鎮定一點兒,他一把拉住松平信綱戰馬馬鞍上的肚帶,對松平信綱喊道:“總大將閣下,請下達突圍撤退的命令吧!趁著東邊還沒有被敵軍堵住,我軍還能成功撤退的!”
聽到酒井忠清這樣說,野田也清醒過來,他也聲嘶力竭的喊道:“請下令吧!”
松平信綱暴喝道:“難道我是怕死的人嗎?為了將軍閣下,我將戰死在這裡!”
野田哀求道:“請總大將想一想,假如我們被支那人消滅了,那麼誰能回去保衛將軍呢?沒有了這些軍隊的震懾,那些心懷不滿的大名肯定會向將軍發難的!”
松平信綱一愣,他顯然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但他隨即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不願意這麼回去面對將軍的叱責,他說道:“我是不會揹負著失敗的名聲撤退的!”
酒井忠清見松平信綱的口氣軟了下來,他急忙說道:“總大將閣下,你不能光為你自己著想,你必須為這剩下的三萬軍隊著想,所以你必須下令撤退!”
野田說道:“總大將如果同意的話,我軍應立即向東邊撤退,在東邊不遠的地方,有支那的幾座很富裕的城市,其中的蘇州最為富裕,那裡離這裡不遠,如果順利的話,我軍能在兩天內趕到。等我軍佔領了蘇州,我軍就在那裡固守,等待國內派來的援軍。”
松平信綱的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他從懷裡取出那張野田送上的地圖,問道:“你把那個蘇州指給我看。”
野田命一名士兵舉著火把站在身邊,他接過那地圖,在那上面找了片刻,隨即將蘇州的位置指給松平信綱看。
松平信綱看著地圖,覺得野田說的好象有些道理,他直起身子,仍然擺起總大將的架子,問道:“那派誰回去請求援軍?”
酒井忠清與野田對望一眼,說實在的,他們認為即使現在派人回去,那麼也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根本就不可能回日本。所以酒井忠清說道:“不如等我軍佔領了蘇州以後,奪取合適的船隻,我軍再派人回國。”
“不!軍情緊急,不能耽誤。”松平信綱顯然比酒井忠清還著急,他指著那江邊的幾艘小艇,說道:“我派酒井忠清回去請求援軍,你就坐那船回去。”
“什麼?”酒井忠清覺得松平信綱肯定是瘋了,“那船太小了,怎麼能經受得住風浪呢?”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為將軍效忠?”松平信綱惡狠狠的說道,“那你就切腹吧!”
野田見此情景,急忙對酒井忠清說道:“你可以乘著這小船先到長江口,等離開這裡後,你再另外弄一艘大船,不論是搶還是買,一定可以弄到的。”
酒井忠清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推脫下去了,所以他只好帶領著五十名士兵,乘著三艘小艇,划著槳向長江下游駛去。
酒井忠清離開後,日軍便在松平信綱的率領下向東猛攻,順利的與鎮虜軍脫離接觸,按照野田和向井所繪的地圖,向著蘇州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