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兒也沒有放鬆。
與外面的緊張氣氛相比較起來,大元帥府內卻是一片歡歌笑語。除了戒備同樣森嚴的內院之外,整個元帥府中到處都擺滿了酒桌,而那圍在桌子邊大快朵頤的人們臉上的笑容則更增添了喜悅的氣氛。
眾多賓客中,即有林清華的親信大臣,也有與他同生共死的軍中將領,既有從南洋前來的鄭森的弟弟鄭仇,也有來自一些藩屬小國的使者,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人則是林清華親自請來的知名人物,除了大儒還有商賈,雖然他們中的一些人仍舊嚴守著各自的禮數規矩,不過,就在剛才,在新郎林清華的煽動鼓惑下,大部分人已經不分貴賤,不分等級的坐在了一起,除了那些專門為女眷預備的偏席之外,到處都是亂哄哄的一片,勸酒聲,划拳聲,碰杯聲響在一起,以至於引得一些大儒不得不搖頭嘆氣。
雖然外面依然是鬧哄哄的,但新郎與新娘所在的那間不大的新房之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雖然這裡沒有燕語呢喃,但卻有外面傳來的喧鬧聲,間或還夾雜著幾聲北方大漢的粗獷笑聲,這或許也算得上是別有一番意境吧。
身穿一身紅衣的林清華將身上一直掛著的那個大紅花艱難的卸了下來,並扔到了桌子上,隨後一邊不懷好意的搓著兩隻手,一邊輕輕的走到那端坐在繡床邊的新娘身側。
當來到離新娘的膝蓋僅有兩尺遠的地方時,林清華停下了腳步,猶豫片刻,終於伸出手去,輕輕捏住新娘鳳冠上蓋著的蓋頭,深吸了一口氣後,一把將那蓋頭掀了上去。
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立刻出現在了林清華的眼前,雖然依然有些消瘦,不過,臉色卻已比前些日子紅潤了許多。
鳳冠下的那張臉依然是那樣的嬌羞,就象是一顆紅透了的石榴一般。
林清華將手中的蓋頭扔到了床角,隨後坐到了鄭玉姬的身邊,並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俯下身去,在那嬌羞不已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屋子中立刻變得熱情似火,甚至比屋子外面的酒宴還要讓人瘋狂。
激情雖然沒有消失,不過還是漸漸的減弱了些。
林清華輕輕問道:“我以後是叫你鄭玉姬呢?還是叫你全玉姬?”
鄭玉姬的眼睛依然緊緊的閉著,片刻的猶豫,片刻的沉默,終於睜開有些發紅的眼睛,說道:“在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全玉姬好了,要不直接叫我玉姬。”
林清華再次俯下身去,在全玉姬櫻唇上輕輕一吻,隨後直起身子,將全玉姬從腿上摟了起來,與她並列坐在床沿兒邊。
林清華看了看那桌子上的紅蠟燭,隨後嘆道:“我們又在一起了。”
全玉姬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心中思緒已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沉默良久,林清華才再次開口,說道:“其實我還欠著你東西,我曾經答應過你,將把朝鮮國王交給你處置的,不過,現在卻不能做到。”
全玉姬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將身子靠到林清華身上,說道:“不過,這樣也算不錯了,朝鮮將軍的叛亂已經讓他們李氏王朝毀滅了,他們今後也只能象狗一樣活下去了。”
林清華抱著全玉姬,說道:“我答應過他們,只要他們將王位讓出來,我就保證他們全家的生命安全。你……你不會怪我吧?”
全玉姬抬頭望著林清華那充滿了歉意的臉,說道:“我不怪你,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在有些事情上,人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假如你的那個朝鮮族的將領真的可以比李朝的國王更聽話的話,那麼朝鮮就能成為你真正的藩屬了。”
林清華將全玉姬眼角的淚水拭去,說道:“你變了。”
全玉姬伸手擦了擦眼淚,說道:“你也變了。也許時間真是可以抹去一些東西,只要能夠在你的身邊,我就再也沒有別的要求了。”
兩人摟在一起,久久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林清華才站起身來,走到桌子邊,拉開一個抽屜,從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隨後拿著這個小盒子走回全玉姬身邊,並將盒子遞給她。
全玉姬將盒子開啟,卻見到了自己的東西————那個掛著小小的銅製鑰匙的項鍊。
林清華將項鍊替她戴在脖子上,並說道:“婷兒特意叮囑過我,一定要將這項鍊還給你。”
“婷兒……”全玉姬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那個空空的盒子,說道:“我……我對不起她。”
林清華將盒子扔到床上,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實你完全不必自責,雖然今天只有你我二人成婚,不過,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