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歡心,安慰他,莫要太過於思念金皇后。”
兩年前,身子骨本就不好的金皇后,突發疾病,御醫們守著坤德殿一個月,終是沒有將金皇后再次搶救回來。
陛下喪妻之痛,不得宣洩,唯有發洩在一眾宮人身上。
據說欽點了為金皇后殉葬的宮人何其多,以至於京城裡的人談之變色。
若說陛下對金皇后情深義重,怕她地宮中無人侍奉周全,幹了回令天下人為之震驚的事。
那為何金皇后薨逝不足一年,陛下就急著冊立莊妃為繼後?
白筠雖未曾親眼目睹陛下對安皇后的感情,但想來還是打從心底十分滿意。
不然,涵哥哥的儲君位置,也不會被七皇子窺視。
若無陛下在安皇后背後撐腰,也算間接授意七皇子幹起這大逆不道之事,他又豈敢對涵哥哥蹬鼻子上臉?
她剛回京,在廣樂樓時可不就見識到了安皇后為太子挑選的盧家才女,確是個識大體的姑娘。
這等佳人,沒想明白安皇后是安得什麼心?
怕天下人議論她時,與過世的金皇后想必,稱不上一代賢后?
所以,越發在表面上對太子獻殷勤,就怕到時候太子倒臺,天下人會聲討她。
有這種可能性,畢竟安皇后還窺視過她,想撮合她與七皇子的婚事,將白氏一族收為己用。
這般想著,手裡捏的蛇盤兔也成型了。
畢竟是個手巧的,拿針繡起花來,可以栩栩如生,沒道理捏個麵糰,塑不出個造型。
李廚娘笑著直誇讚道:“小姐的手藝頭一次做,就可以出師了,確實厲害!”
白筠一連做了好幾個蛇盤兔,才去淨手,眼見升起爐火方才囑咐道:“蒸好後挑幾個好的直接送往東宮,再差人告知我即可。”
寒食節的冷食送入東宮時,太子正坐在案邊寫密信,掃了眼是丞相府送出來的專用食盒,嘴角不自主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方才低下頭繼續寫完字。
“將這封信送往晉州金將軍的手中,要快。”太子將信封好,遞給身前的影秘衛。
眼見影秘衛接過信離開了,初童方才小聲嘀咕道:“殿下以為安皇后會在寒食節大祭中動手?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七皇子還年輕,她還有好些年籌謀,怎麼就不怕死的膽敢逼宮?”
太子的寒眸掃了眼初童,上位者的威嚴壓得他喘不過氣,方才收回目光,冷聲道:“本太子讓人放出父皇命我監國的風聲,安皇后自然等不及了。”
……
主子老奸巨猾也不是第一天了,初童只是覺得好奇,追問道:“安皇后那般謹慎的人,竟然會相信?”
太子冷聲譏諷道:“容不得她不相信,七皇子本就是塊爛泥,父皇的心底猶如明鏡,斷然不可能將七皇子扶上儲君的位置。反觀本太子的歲數越大,安皇后的危機感越重,待本太子行了冠禮成人,她將再無機會剷除一個手握重權的儲君。”
這般點播,初童就明白了。
太子殿下在儲君的位置上多年,若無重罪,是不可能被褫奪封號,可如今隨著殿下年歲漸長,在朝堂上大放異彩,百姓們也是對殿下的政績讚口不絕。
就這樣一位出色的儲君,安皇后如何能令殿下倒臺?
既然扳不倒,就用武力逼宮,安氏一族手握重兵,如今亦是最好的情形。
寒食節大祭,陛下要出宮登長明山,文武百官皆要陪同聖駕,是最好動用兵馬逼宮的時機。
安氏駐紮在京城附近的十萬大軍,只用揮兵殺進長命山,又豈是陛下的所帶的親衛隊能夠抵擋的了?
這真是一手好棋,可如今被奸猾的太子知道了,此次逼宮還能行?
“殿下,安皇后若是沒動手呢?”
初童是想問,殿下這封送往晉州金將軍手中的調遣軍隊的信件,能行嗎?
果不其然,太子冷眸瞥了眼他,盡是鄙夷的神色,解釋道:“本太子只是讓金將軍操練兵馬罷了,你以為呢?”
“不是,不是我以為?”初童尷尬地砸吧嘴:“這是殿下憂心的事,奴才這是替您憂心呢。”
太子的手搭在初童的肩膀上,安撫道:“你放心,死不了,最多死之前,讓你給本太子先墊背,這樣你就不用因本太子若是有個不測而傷心欲絕了。”
……
不,不是啊!
怎麼是他先墊背?
“殿下,還有阮鴻飛呢!他皮糙肉厚,最適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