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妮的聲音微微顫抖:“圖恩王子很溫柔,非常會照顧人,跟他在一起,我很開心。”
“……奈奈,這就很好了。這比弗蘭茨強很多。”伊麗莎白喟嘆:“你都不知道,除了晚上,我整個白天根本看不見弗蘭茨。最近他壓力很大,身體又不好,常常頭疼;索菲姨媽又每天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一心想讓我按照她的意思來說話、做事。這都讓我煩透了!”伊麗莎白忍不住抱怨起來:“當然如果換成是你,就沒有這種事了。索菲姨媽就喜歡你的溫順淑雅。”
“茜茜!”海蘭妮無奈:這個妹妹真是……
“對不起,奈奈!我不是那個意思。”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的伊麗莎白一陣不安。
“茜茜,我來這兒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什麼事情?”
“你也知道圖恩王子跟我們家的地位不一樣,而且現在你又是奧地利的皇后。要是以前倒也就罷了,巴比不會在乎我的丈夫是否地位相宜;不過現在,就不大合適了——茜茜,我們全家現在做事都必須先為你考慮,我們都知道你在維也納過得並不快活。”
伊麗莎白眼圈有點紅了:這家人並不是自由主義到沒譜的家庭啊。
“我……很感激你們能為我著想,不過呢,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在乎是否有個地位不怎麼高的姐夫的。”
“索菲姨媽會在乎。”
“哦,不是她的女兒,她管不了那麼多的。”伊麗莎白隨意揮揮手:“不過這麼說來,圖恩王子求婚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他是這麼隱約試探著問過我。”海蘭妮臉又紅了。看起來她現在喜歡的是這點陣圖恩王子無疑了。畢竟她跟弗蘭茨遠不如同這點陣圖恩王子熟捻,對弗蘭茨,大概就是花季少女對任何一位年少俊美多金的青年的無目地愛慕,而真正會喜歡的,是能陪伴自己、體貼自己的那位。
“親愛的奈奈,我真為你感到高興!”伊麗莎白激動的再次使勁擁抱了姐姐。對於海蘭妮,她一直有種“偷了姐姐最喜歡的東西”的負罪感,如今看來這種莫名的負罪感可以消失了。感謝圖恩王子!
“你放心吧,圖恩王子求婚之後,我幫你擺平任何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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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為海蘭妮公主舉辦的舞會同任何一場皇家舞會一樣華麗而無聊,今晚最大亮點則是伊麗莎白皇后和海蘭妮公主這對格外豔麗無雙的姊妹花。經由勒菲安斯巴哈的妙手妝扮,姊妹倆以幾乎相同的裝束出現在舞會上。所不同的是,伊麗莎白著粉,海蘭妮穿藍。
同樣質料的水色真絲舞會禮服長裙,公主領露出線條美好的鎖骨,鬱金香袖柔和服貼的包裹了手臂;自上而下是漸變的由淺而深的色調——還沒有化學染料,是幾匹色調不同的料子裁剪製作的——群擺手工縫製上大小不一的珍珠,以及各色小粒水晶,舞動起來,裙裾時散時斂,分外閃爍燦爛。
姊妹倆都戴了小小的鑽石王冠,配套的鑽石耳飾,這便罷了,不甚特別;項鍊卻都是單墜,伊麗莎白慷慨的同姐姐分享自己的珠寶:她自己戴的是一塊極大的黃鑽石,和發上王冠中間的黃鑽石相映;海蘭妮則是一塊略小點的藍鑽石。
應邀參加舞會的奧地利貴族們都不禁讚歎皇后姊妹倆的美貌,以及她們頸上華麗的大塊寶石。說起來這麼戴如此大塊的寶石,委實有點兒失格,可是嬌小的伊麗莎白偏偏就能坦然的戴了出來,這份怡然的氣度,已然不是兩年以前那個巴伐利亞野姑娘了。
舞會本來是相當輕鬆美好的,但是……樂聲嘎然而止,卡爾路德維希一臉惶急的將伊麗莎白橫抱著大步邁出舞池,疾聲吼道:“太醫呢?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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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很不願意很不願意,但是……既然在兩個多月前停止使用某種橡膠製品之後,便已經有了這個覺悟——伊麗莎白又懷孕了。
焦急的守在伊麗莎白房間外的弗蘭茨激動的抱住母親:“哦,媽媽!我真是太高興了!”
索菲太后也很是激動,雖然之前她對某種橡膠製品的出現極端不滿。
弗蘭茨又同海蘭妮有節制的擁抱了一下:“我真是太高興了,奈奈!自從去年茜茜不幸流產以來,我是多麼盼望這一天的到來!”
“我也為你們感到高興。真沒想到我剛來伊舍爾就遇見這種天大的好事!我要趕緊寫信告訴媽媽。”
“是的孩子,快點寫信告訴你媽媽這個好訊息。”索菲和藹的對海蘭妮說。
“拍電報吧。我想盧德薇卡姨媽一定希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