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震,但是眼睛輕輕一瞥,卻沒有發現魏季塵有絲毫慌亂之色,心中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松田野人自知罪孽深重,要是被倭人抓回去,五馬分屍那是善待他,千刀萬剮那是正常現象,恐怕山縣有朋下令把他剝皮下油鍋都有可能。
“大人,你莫嘲笑小的了,小的早就脫離倭國加入了我天朝上國。”松田野人一臉憤然說道,似乎魏季塵說他的大日本皇軍是對他莫大的侮辱似的。
“是我說錯話了。”魏季塵一臉歉意的樣子,繼續說道:“可是我們被倭人包圍是真,我決定今晚突圍,到時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松田野人心中有些慌亂,決定要緊緊抱著魏季塵的大腿,寸步不離他的身邊,他覺得,這樣一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才大一點。
“大人,小的書還沒有寫完,尚有許多奇思異想沒有寫出來呢。”松田野人連忙提起自己的作用和功勞。
“放心,我會讓人護著你。”魏季塵馬上改口說道,然後話鋒一轉,淡淡的說道:“只要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松田野人拍著胸口,義正言辭的說道:“大人,別說是一件,就是一萬件,小人也是萬死不辭啊。”
“那好,你跟我來。”魏季塵轉身離開,松田野人連忙跟了上來。
不多時,便到了關押其他日軍俘虜的地方,這些俘虜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在松田野人的感召之下,有些投降傾向,幫助松田野人構思書並且在投誠書上簽名的;另外一部分就是死硬派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投降的俘虜,其他書友正常看:。
魏季塵往地上扔出一把刀來,指著關押死硬派的房屋對松田野人說道:“松田,給你一個效忠的機會,帶領心向我中華的俘虜殺了那些仍然不知醒悟的蠢貨。”
“大人。”松田野人心中一驚,雖然他投誠了,但是還保留著內心最後一抹良知。
“怎麼,不願意。”魏季塵淡淡的問道。
松田野人一咬道:“大人請放心,這事我會做的乾淨利落,我會讓他們每一個手上都染上血的。”
“很好,把兩間房子的房門都開啟。”魏季塵囑咐王懷慶道。
幾名親兵上前,不時便將兩間房門都開啟了,死硬派較多,包括倭人少佐田村犬郎在內共有五十來人,投降派只有寥寥八人。
魏季塵走到死硬派前面,看著那些一張張麻木的臉龐,大聲吆喝道:“給你們最後一個向我臣服的機會。”
松田野人連忙在旁邊代為翻譯。
魏季塵故伎重演往他們面前扔過去一把刀,緩緩說道:“只要撿起地上的刀,殺了身邊的人,你就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否則,死!”
田村犬郎定定坐著不動,一些俘虜頗有些意動。
魏季塵也不管那些俘虜,轉而對松田野人說道:“你先開始吧。”
松田野人走到八名投降派俘虜身邊,把情況解釋了一遍,然後把刀塞在了其中一名俘虜手中,催促他上前去殺人。
那俘虜起先眼神有些畏縮,但是看到荷槍實彈的魏字軍士兵,最終咬了咬牙,走到死硬派俘虜中間,隨意從裡面挑出一人,兩名親兵馬上便將此人拖出來。
拿刀的投降派俘虜認命似的閉上眼睛,然後猛地一揮刀,便砍下了挑出之人的頭顱。
頭顱咕嚕嚕的滾了一陣,終於滾到日軍俘虜當中,引起了一陣騷亂,魏字軍的親兵端起槍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俘虜,要是誰有異動,無需魏季塵下令,他們能夠當場槍決。
既然有人開頭了,其他八名俘虜也就爽快了許多,一個接一個從俘虜當中挑人,短短的幾分鐘,便連殺了五人,等到第六人被挑選出來的時候,那俘虜終於崩潰了,開始大呼大叫起來。
松田野人連忙翻譯過來,說那人願意殺身邊的人。
魏季塵閉上眼睛微微點頭,片刻之後,場中只剩下十四名俘虜了,其中有八名原先投降的俘虜,還有五名當場投降的俘虜,最後一名是一直淡然坐著的田村犬郎,那些日本人在挑人的時候,都有意的避開了他。
“田村犬郎,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投誠嗎?”魏季塵皺起眉毛問道,其他他對田村犬郎很是看重,可惜此人自從被抓之後,便一直不語不言。
田村犬郎終於開口了,聲音中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魏君,請賜我一死。”
田村犬郎說完之後,又像是老僧入地般,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你們幾個,每人一刀,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