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閣下,該啟程了。”小正樹人在旁邊提醒道。
立見尚文點了點頭,帶著五百名沉默無語計程車兵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樊家臺村口,聶士成拿著望遠鏡看著前面的戰線,馬金敘一臉疲倦的站在他的旁邊。
經過一夜的戰鬥,不光是小日本疲憊不堪,長途奔襲的中**人當然更為疲勞,但是一連串的勝利卻讓人忘了疲勞。
聶士成眉頭微皺,剛準備放下的望遠鏡又舉起來了,嘴裡說道:“倭人怎麼還有援兵?不對,這些人步伐蹣跚,大多打著綁帶,原來是傷員!”
馬金敘同樣是皺起了眉頭,訝異的說道:“倭人連傷員都上戰場了,看來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
聶士成點點頭,但是語氣中帶著點小疑惑的說道:“這些傷員的表情倒是像是來送死的一樣,身後怎麼沒有看到指揮人員,他們都是自發來的。”
聶士成正在思量間,一名傳令兵卻急急而來,伏身稟報道:“聶帥,左側有一支五百餘人的倭人生力軍忽然加入戰場,他們毫不戀戰,並且毫不畏死,一味只向外面突圍。”
不好,一定是倭人總指揮部人員,說不定立見尚文就在裡面。
聶士成有些著急的來回走動了幾步,他手上的兵力現在都已經投入了戰場,沒有任何的預備部隊。
“麗生,步隊可有餘兵?”聶士成一臉期待的看向馬金敘問道。
“聶帥,昨晚戰場形勢混亂,今早我收攏部隊三營士卒只剩下了一營士卒。”馬金敘無奈的搖了搖頭。
步隊如此,聶士成親領的馬隊何嘗不是如此呢,一千人馬到今早還跟隨他聶士成身邊的只剩下五百來人,其餘的軍馬都不知跑哪裡去了,
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立見尚文從我眼皮底下逃走,聶士成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五十來騎,喝道:“眾將,隨我前去阻敵。”
“報,聶帥,倭人突破我左側陣地,逃脫四百來人。”正當聶士成帶領親兵想要親自上陣時,又有傳令兵前來彙報。
聶士成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最終謂然一聲長嘆,說道:“看來是天意如此啊,命令全軍,加強攻勢,誰再放跑一個敵軍,老夫唯他是問。”
聶士成沒有辦法,兵力不夠,他可不想既丟了西瓜,又丟了芝麻。
離樊家臺大約十公里的一個小村莊裡,逃進村內的幾名倭人潰兵剛剛被擊殺,眾人跟隨在魏季塵的身後,正準備離開。
魏季塵卻一拉韁繩,停止了前進,想了想,問身邊的馬玉峎道:“馬大人,此地離樊家臺還有多遠?”
馬玉峎沒有多想,便回道:“快馬加鞭的話,半個小時內能夠到達。”
“既然如此,我們在這裡先歇口氣,士卒以及軍馬早就累得跑不動了,否則等我們到達戰場之時,也無力可使。”魏季塵看了一眼自己座下喘著粗氣的軍馬,憐惜的說了一聲。
馬玉峎也是累得想趴下來,一夜血戰,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會熬不住,更何況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呢。
“魏大人此話深得我意,既然如此,我就下去佈置一下。”馬玉峎大聲附和道。
魏季塵點點頭,他便調轉馬頭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眾人,接著又派出幾名哨騎四散開來警戒。
眾士卒得到訊息的命令,都是快速的下馬,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肯動。
魏季塵把馬拴好,找了一間民房,也渾不在意的躺在屋簷底下。
昨晚可把他給累壞了,在滅了倭人炮兵大隊之後,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戰鬥,但是小戰卻不斷,不時會碰上十幾人的倭人潰兵。
經過一夜戰鬥,他的二百鐵騎也只剩下了一百五十騎左右,餘下的不是倒在了倭人的槍口之下,就是在夜晚與大部隊走散了。
“魏將軍,請喝水!”張作霖不知何時走到了魏季塵的身邊,遞過水壺說道。
魏季塵笑了笑,接過水壺,看到張作霖一臉崇拜的樣子,不由問道:“雨亭,你我都是男人,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書迷們還喜歡看:。”
張作霖訕訕一笑,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魏將軍,你這馬上功夫硬是要得,要是有時間,能教屬下幾招否?”
張作霖自小就開始混跡社會,雖然年紀小,看起來也是白白嫩嫩的,但是為人卻多有心思。
他向魏季塵請教馬上功夫,一是他確實是心中佩服,想他做個獸醫,弓馬嫻熟,還是以善於騎戰而被提拔為哨官,年輕氣傲之下,自以為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