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適合進來小酌一杯,不適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魏季塵由於稍微打扮過了,裡面眾位食客都沒有認出他來,當然,如果是有心的話,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魏季塵有點驚訝,這還沒有到用晚膳的時候,酒肆內食客都不少了,都坐在位子上低聲交談著。
隨意找了一個空位子,王懷慶和兩名親兵在他旁邊坐下,片刻,又進來了四、五人,他們都是魏季塵的親兵,不過是在暗處而已,這四、五名親兵坐在魏季塵旁邊的桌子上,隱約把他護在中間。
夥計端上酒壺,依次倒了幾杯,魏季塵笑著說道:“小兄弟,不知此店的主人是誰?能否請出一見。”
那夥計撇了撇嘴,目光不善的說道:“這位客官,我家老闆娘豈是說見就見的,這酒肆中像你這樣為了一睹我家老闆娘芳容的還真不少,你就在這外面慢慢等吧。”
魏季塵訕訕一笑,想不到別人把自己當成浪蕩子了,王懷慶端著酒杯痴痴在一旁直笑,魏季塵側耳一聽,還真有不少食客正在談論著酒肆的老闆娘。
“還真是天仙般的人物,其他書友正常看:。”
“你知道個啥,人家以前是春香閣的頭牌,想見一面你都花不起那個錢,不知為何就從良開了這家酒肆了,這下我等有眼福了。”
“就是,就是,花上二錢銀子,喝上一杯小酒,就能夠看個夠。”
看來那個時代都不缺淫民啊,等等,春香閣,莫非這家酒肆是李雀兒開的,魏季塵馬上便想到了這個可能,一時間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魏季塵只覺得這酒也難喝了,菜也難吃了,簡直就是坐立不安。
旁邊的王懷慶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果不其然,沒有多久,李雀兒身穿羅裙小衣,外罩一件貂皮絨衣,腳蹬粉色繡鞋兒,烏黑的雲發垂在腦後,挽了個簡單髮髻,笑盈盈的從裡屋走了進來。
“各位大哥,雀兒在此多謝眾位對小店生意的照顧,今日天寒,雀兒合著虧本一會,每桌上面送好酒一杯,還請各位大哥以後能夠多多照顧生意。”李雀兒襝衽作禮,嫣然笑著說道。
眾人俱是起鬨,一人笑著回道:“雀兒姑娘那裡話,大夥豈能讓你做虧本生意,這杯好酒也不用送了,只要雀兒姑娘在此多呆些時間,我們就算是出雙倍的錢,也是心甘情願啊。”
“是極,是極,小可來此喝酒,就是為了一睹小姐芳容,奈何雀兒小姐每日來去匆匆,小可真是心思難耐,每日都是盼著雀兒小姐出來。”
“雀兒姑娘,聽說你才藝雙絕,不如為我等唱上一曲助興如何?”
李雀兒臉色微變,但還是笑容不變,輕飄飄的說道:“雀兒早就人老珠黃,唱了上半生,舞了上半生,這嗓子早就唱粗了,這腿早就舞傷了,各位大哥還請莫要為難小女子,小女子如今為了一口飯吃,還在外頭拋頭露面。”
李雀兒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眾人齊聲譴責剛才叫她跳舞的那位漢子。
李雀兒又輕輕納福,正準備離開,卻見角落裡坐著一人,一直低著頭喝酒,並不做聲,李雀兒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如今見那人往這邊瞧也不瞧上一眼,不由心生好奇,細細打量了過去。
這一看,李雀兒嬌軀不由輕輕一顫,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我終究還是再見到他了嗎?
李雀兒之所以在酒肆門口掛上那副對聯,除了對魏季塵欺騙自己小有怨言外,何嘗不是希望魏季塵看到這幅對聯之後,能夠進來小坐一下。
如今真個見到人了,李雀兒心中卻有些茫然,不知如何辦是好,好在她不久便穩定下情緒來,然後蓮步輕移,不久便不著聲色的便走到魏季塵身邊。
“這位客官,可是從鳳凰城而來,奴家表弟恰好是鳳凰城人士,不知客官可識得他。”李雀兒亭亭玉立的站在魏季塵前面,一雙美眸似喜似嗔的看著他。
李雀兒幽怨的目光,讓魏季塵大感吃不消,只好吶吶道:“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李雀兒一張俏臉泫然欲泣,嘆道:“若是不識得,奴家便關了這家小店去鳳凰城尋他,若是識得,奴家希望你轉告他一聲,希望他有時間的話能夠來看看我這個表姐。”
魏季塵怔了半響,這才無奈的說道:“識得!”
李雀兒笑靨如花,俯身輕言細語,甜甜道:“那表姐就在裡頭等你。”
王懷慶聽了半響,愣是聽不出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什麼識得不識得,待到李雀兒笑吟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