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不慌不忙的打斷他道:“請放心,竇納樂公使,從今以後,貴國公民在華的安全會由我們軍政府來保護,貴國公民如果在我中國的利益受到侵犯,可向當地政府部門報案,我們會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哼!貴國的法律不健全,怎麼秉公處理,這些事情是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我們在通商口岸的利益必須得到保證,我們的工部局必須有行政權,司法權等等權力,況且,就算我同意了也沒有用,各處的工部局也不會同意。”竇納樂一臉輕蔑的說道。
他可是知道,各城市租界的工部局都有不小的武裝力量。
李鴻章端起茶來,輕輕啜了一口,然後笑道:“竇納樂公使可能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上海、煙臺、寧波等地的貴國工部局已經有好的解除了武裝,同意我們的條件了。”
“你說什麼!”竇納樂心中一驚,一把跳了起來,不信的問道:“你們,你們進攻了各地租界?”
“租界原本就是我國的領土,怎麼能夠說是進攻呢?只是收回來爾,公使先生何必大驚小怪,難道你看過任何獨立的國家內有租界的存在嗎?英國有嗎?美國有嗎?都沒有,那為何我中國要有呢?如果你們要來我中國做生意,我們舉雙手歡迎,因此關稅還是百分之五沒有變,不過,從今往後,包括艦船、警察在內的一切武裝力量,沒有得到軍政府的同意,是無權進入我國海域,踏上我國領土的。”李鴻章有些揚眉吐氣的說道,辦了數十年的外交,他就數今天最舒爽了。
看到洋人的臉色是變了又變,他的心情就是暢快了又暢快啊。
至於後果如何,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他只是個外交人員,只是按照軍政府的外交政策辦。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竇納樂已經明白了軍政府的意思,再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作用,當即重重一拳擊在桌上,然後率領英方談判人員,含怒離開。
“中堂,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急進了。”許景澄有些憂心的問道。
李鴻章笑道:“那是你沒有在遼東呆過,遼東的發展程度與洋人的國家無二了啊,軍隊更是士氣高漲,各種新式武器也是層出不窮,就算與洋人翻臉了,也不怕啊,現在軍政府剛成立,如果不作出一些改變,在那些百姓眼中,我們與以前的清政府又有什麼兩樣呢?各地方政府又哪裡又會把我們放在眼中呢?放心吧,元首心中有數呢!”
當國人都沉浸在收回租界的自豪和害怕報復的擔憂之中時,東北方面開始有動靜了。
在軍隊行動之前,魏季塵就已經暗中給趙秉鈞和張作霖他們指示了,讓他們乘機攪亂盛京、寧古塔、哈爾濱、吉林等東三省幾個大城市的局勢,使這幾省陷入混亂之中,從而減小軍隊進攻的難度。
遼陽,離奉天和海城都不算很遠的一座城市。
趙秉鈞手下有四、五千人馬,當然,都是舊式巡防營了,依克唐阿眼見著遼東地方勢力不斷做大,也採取了一些措施,像是擴充軍隊之類的。
可惜,他擴充的軍隊白白便宜魏季塵了,因為十之**都被魏季塵當年安插的釘子給控制住了。
“眾位,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你們,我的身份了!”趙秉鈞陰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不久之後,他將從黑暗中走到前臺來,他的心情能不好嗎?
“什麼意思?”下方有百來名將領,其中有大半已經被趙秉鈞給吸收成遼東方面的人了,還有一小半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眾位認為我們與軍政府的軍隊作戰,能否打得贏呢?”趙秉鈞先賣了一個關子,出聲問道。
“呃,這個,屬下認為有點玄。”
“是啊,他們不但槍好、炮好,人也多。”
“難道依克唐阿將軍要領兵與軍政府交戰了,這可使不得啊。”
底下眾將議論紛紛,都是苦著臉,一點信心都沒有。
依克唐阿久久不表態擁護軍政府,他們這些當兵的是心中著急啊。
“盛京將軍倒是沒有說過要與軍政府交戰,但是趙某已經得到了千真萬確的訊息,軍政府要進攻盛京了,軍政府要將整個東三省都收復了,軍政府要出動三路大軍共五萬餘人,要從山海關、海城以及琿春出發,兵鋒直指奉天、吉林以及齊齊哈爾。”
“什麼,怎麼會這樣?”
“該怎麼辦啊!”
“對啊,巡邏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儘量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