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季塵的表情,讓原本心中淡定的兩人,也有些吃不透了。
孫中山和陳少白兩人一時間都顯得有些拘束,估計是因為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此行之禍福,聞言,都是正襟危坐。
魏季塵先讓人送上茶來,接著擺了擺手,示意房內的親兵退下,房中一下子就剩下了三人。
魏季塵倒不怕兩人出手傷自己這個朝廷命官,因為兩人在進來之前,都會經過嚴密仔細的搜查。
“二位,如今房內再無他人,你們有話就直說吧。”魏季塵眨了眨眼睛,讓兩人不要太過緊張。
孫中山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想道:既然來了,就斷無放棄之理,更何況,這位魏將軍既然沒有抓起我們來,反而給了我們開口的機會,這就說明很多問題了。
“孫某不才,見遼東在魏將軍的治理之下,民眾安居樂業,經濟蒸蒸日上,心中著實佩服,孫某從西方歸來,發現魏將軍比起清廷大部分官員來,都要開明許多。”隨著這番話已經說出口,孫中山也沒有了剛才的惴惴不安,整個人煥發出一股憂國憂民的氣度來。
與剛才的表現形同二人,魏季塵微微訝異,看來孫中山有一副好口才啊。
“不敢當孫先生如此謬獎!”魏季塵知道他話還沒有說完,接了一句之後,又看向孫中山。
“想必魏將軍也知道我乾的是反清的勾當,此次前來遼東,就是尋找志同道合之人,魏將軍一心為民,又是我漢民族之人,為何委身清廷,甘願受其驅使?何不舉義旗,號召天下有志之士,一同推翻滿清之統治?”
孫中山也不含糊,一口氣說完之後,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魏季塵的臉部,似乎想從魏季塵的臉上表情中看出一些什麼來。
魏季塵慢條斯理的端起茶來,輕輕的啜了一口,在陳少白乾巴巴的眼光之中,終於不慌不忙的出聲說道:“孫先生考慮事情未免太過簡單了,前年孫先生在廣州發動過起義,結果如何不用我再多說了。”
一翻空口白話,就想讓我舉起大旗來,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陳少白年少氣盛,當即站起來說道:“魏將軍這都是藉口,將軍如今兵強馬壯,豈能與我們前年相比,而且將軍素服民望,一旦舉事,天下人必定從之。”
孫中山輕輕碰了碰他的身體,不讓他繼續講吓去,在孫中山看來,魏季塵如此說,代表他心中已經有了反意,否則肯定會反駁指責自己,此時正是爭取他的大好機會,不能夠逼迫過甚。
陳少白正講得激動出,被孫中山打斷,只好一臉鬱悶的坐了下來。
孫中山代陳少白道歉道:“少白太過激動,還望魏將軍見諒。”
“無妨!”魏季塵大度的擺了擺手,笑道:“人誰少年不輕狂,只是如今,魏某心已老嘍,之前我以遼東之地,一力抗衡倭人,如今正是民眾需要休養生息之時,想必兩位既然敢來見我,一定是聽到了一些傳言吧。”
孫中山知道魏季塵指的是遼東與中樞不和的傳聞,當即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朝廷對我防備甚嚴,魏某無絲毫勝算,所以,只能讓兩位失望了。”魏季塵可不想看到革命民主思想在自己的軍隊中傳播。
軍隊只能有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他的命令。
但是,魏季塵又不想看到孫中山再前往日本,不用說,日本人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對這些中國來的革命份子,他們一定會熱烈歡迎,大力支援了。
說不定弄到最後,還會支援這些人來與自己作對。
還真是頭疼啊,魏季塵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如何安排孫中山。
因為孫中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後面還有不少的革命份子。
孫中山則不管魏季塵在想什麼,繼續說道:“將軍言之有理,反清大業當徐徐圖之,一年不成,就兩年,直至推翻滿清政府為止,不久前,孫某在檀香山組織了興中會,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立合眾政府’為誓詞,魏將軍既然也有反清志向,同為仁人志士,何不加入我興中會,一起進行反清事業。”
魏季塵沒有料到孫中山竟然招攬自己加入興中會,正在他想著如何拒絕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小叮鐺的嬌脆聲音:“支線任務,加入興中會…”
魏季塵連忙裝著沉思的樣子,快速的進入了系統之中。
只見支線任務一欄,多了一個加入興中會一項。
興中會為最早革命組織之一,宿主加入其中,必定能夠脫穎而出,對於以後的中國走勢,勢必產生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