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塵眼前一亮,以前倭人就用馬破解過定遼軍的地雷陣。
如今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水牛既能泅水,又皮糙肉厚,比起大炮來,划算多了,魏季塵心中馬上有了決定。
魏季塵馬上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聶士成稍微一想,臉上也浮現了久違的笑容,道:“此法可行,如今你我再次聯手,照樣讓倭人鎩羽而歸,所慮著是我軍將士傷亡大小問題。”
魏季塵笑道:“山縣有朋碰上了我們爺孫兩人,註定是要倒黴,只是如今朝中局勢混亂,不能讓我們爺孫兩人盡興而戰啊。”
聶士成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老夫也是有耳聞,如今帝后兩黨在京師爭鬥劇烈,好在還沒有波及到前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魏季塵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聶帥,此事其實早已經波及到了前線,只是被我化解過去了。”
“波及到了你?”聶士成臉色一變,不信的看向魏季塵。
見眾人離自己兩人比較遠,魏季塵輕輕點了點頭,恨聲說道:“軍機處不久前發來電報,要我帶著定遼軍前去海參崴戰場參戰,這擺明了是想借刀殺人啊,小子後面聽到傳聞,西太后已經對小子欲除之而後快了。”
聶士成聽到此話,暗暗心驚,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一直以來的忠君思想,讓他開不了口說朝廷以及慈禧之過,但是魏季塵不但是他喜愛的一後輩,更是要成為他孫女婿之人物。
魏季塵聶士成沉默不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說道:“如今西太后把持朝政,皇上又軟弱不堪,我之中國也不知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小子一人生死不怕,怕只怕西太后容不下我們定遼軍了,到時,就是幾萬顆人頭,小子絕非束手就擒之人。”
聶士成神色複雜,想要斥責魏季塵,卻不知說什麼是好,半響才開口道:“臣不言君之過,即便西太后如何不是,她還是我們大清的太后。”
魏季塵譏笑道:“好一個大清的太后,慈禧,不過先帝之一小妾爾,何德何能把持朝中大權,垂簾聽政,若不是她控制著朝局,怎會使得我中國越來越弱,成為列強宰割的物件,再說,皇位輪流坐,大清又不是自古以來就有大清。”
魏季塵這一番話,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聶士成勃然色變,伸出一隻手來,指著魏季塵,怒叱道:“子傑,快住口,你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荒唐,即使朝廷再有不是,畢竟還是朝廷,豈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亂說不是的!”
魏季塵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一家人不說二家話,小子今日就說開了,如今朝廷勢弱,地方坐大,朝廷只不過是名義上的朝廷,令不出京師,各地督撫都是陽奉陰違,手握財政大權,擁兵自重,眼中那裡還有大清朝廷,中法之戰,北洋袖手旁觀,甲午之戰,南洋自掃門前雪,朝廷早已使去民心,朝中大臣那個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今更是帝后兩黨鬧得亂哄哄的,小子認為大亂將至,到時聶帥和我當何自處?”
聶士成被魏季塵說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氣得通紅,時而覺得魏季塵的話不無道理,時而覺得他居心叵測,胡言亂語。
魏季塵臉色一正,接著說道:“聶帥你看看,大清王室中都是一些什麼人,而朝中大臣又是什麼人,個個賣…官鬻爵,中飽私囊,看得清楚的,無力迴天,看不清楚的,醉生夢死,歌舞昇平,這大清,快亡了啊。”
魏季塵還待再說,看到聶士成一雙眼睛瞪著自己,他毫不退縮,出聲道:“聶帥,我知你是忠臣,不過如今大清入關多年,氣數將盡,你難道要和它一起埋葬?你看此次,你我二人在前線血戰,朝中諸公卻在後方爭權奪利,那裡還管我們死活,這致將士們於何處?並且還想著如何對付我,如何毀了定遼軍,小子一手建立的心血,無論是誰,都不能夠毀了它。”
魏季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來,冷聲說道:“天要滅定遼軍,我就撕破天,地要葬我定遼軍,我就破土而出,如果聶帥覺得小子是大逆不道,只管抓了小子送給朝中諸公,小子毫無怨言,絕無二話。但又問心無愧,一心為公。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並非一家之天下,能為天下人謀福利,有德者才能居之,而如今的大清並非有德者。”
聶士成怒甩衣袖,責斥道:“子傑,老夫不管你心中想什麼,以後要做什麼!老夫身在其位,就要謀其職,休得再在老夫面前再胡言亂語。”
魏季塵硬著脖子,上前一步,把頭一伸,言道:“若是如此,聶帥不如現在就砍了小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