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打擾了,實在不該。”
“哪裡話!復生兄是稀有之客。”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依次坐好,魏季塵好整以暇的呷了口茶,捻了捻下巴粗短的鬍鬚,看向譚嗣同。
譚嗣同先是鄭重其事的從腰間解下鳳矩劍,然後雙手托起,放在桌上。
看到魏季塵詢問的目光,他略微帶點不捨的說道:“魏帥,紅粉送佳人,寶劍贈英雄,這把鳳矩劍是文天祥文將軍的舊物,希望魏帥能夠好好使用。”
“復生兄,你這是?”
魏季塵心中微微一驚,誰不知道譚嗣同一劍二琴從不離身,“蕉雨琴”與“鳳矩劍”都是他平時最崇敬之文天祥的舊物,他珍愛如命,得到之後連少年時代從未離身的七星劍都被他留在了‘大夫第’,而佩上了這把寶劍。
如今卻要將這把鳳矩劍贈予自己。
“魏帥,譚某要西去京師了。”
譚嗣同眉頭微微皺起,帶著點惆悵的說道:“此去經年,也不知與魏帥能夠何時再見,魏帥是譚某尊敬佩服之人,鳳矩劍交給你,不會辱沒了她。”
“去京師!”魏季塵點燃一支雪茄,煙霧繚繞中,臉色晦明晦暗的問道:“京師龍潭虎穴,危險重重,譚兄真要去嗎?”
譚嗣同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堅定,緩緩說道:“遼東有魏帥這樣的人在,多譚某一個不多,少譚某一個不少,但是京師卻不同,京師奸妄、守舊之人當道,正是需要像某這樣的人前去警醒世人,譚某在遼東這段時日,多謝魏帥的看重以及照顧,無以為報,幾多慚愧啊。”
譚嗣同要去京師,並非為了求名利,如今帝后兩黨鬥爭已經十分劇烈,一些人已經離開京師,暫時躲避,像譚嗣同這樣,不顧自身安危的,還真少。
“既然如此,魏某也不再多勸,今日就與譚兄把酒言歡,一醉方歸。”魏季塵知道他去心已定,便收回勸說之詞,素性成全他的一份心意。
反正以他的能力,想要救個把人,還是能夠辦到的。
譚嗣同也正有此意,並不反對,而是靜靜坐著。
府中人連忙擺好酒菜,三人正要豪飲,門外傳來一聲悠揚的佛號:“阿彌陀佛,喝酒傷身,眾位施主何不品一品老和尚煮的茶呢?”
只見門口悠然走入歸西和尚,他一手拿著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