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上說道:“岸上是友非敵”
是友非敵
莫非?
李光久和魏光燾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詫異、不相信等等各種情緒
“港內有小船過來了”
定遠號上,劉步蟾等人都站到了甲板之上
劉步蟾自從收到電報之上,便完完全全的相信了淡水已經收復,要是僅僅是旗幟,說不定還有可能是倭人搞的鬼,但是這個無線電,他可只和魏季塵聯絡
所以,他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了,親自走到了甲板之上,不久便發現了一艘小船從港內駛出
“是劉提督嗎?”站在小船前頭的,是一位英氣逼人的年輕人
劉永福和李佔椿不識魏季塵,見此人雖然年輕,但是身上卻自有一股威嚴,並且帶著濃厚的殺氣,顯然是身經百戰之輩,還以為他是魏季塵
“哦,原來是澄溪啊,魏將軍可安好?”劉步蟾卻識得此人,正是海軍陸戰隊的管帶何宗蓮
何宗蓮抱拳一笑道:“我定遼軍剛攻下臺北沒有多久,我軍大人正在臺北忙於軍務,沒有料到眾位大人會這麼快就跨過臺灣海峽,否則,肯定會親自前來迎接了”
何宗蓮的話讓劉永福和李佔椿兩人臉上略顯尷尬
兩人同時還在心中想道:“就連魏季塵手下一員將領都有如此氣勢,恐怕魏季塵會了不得啊”
劉步蟾一邊心中暗笑,一邊出聲為劉永福和李佔椿兩人解圍,向何宗蓮介紹道:“這是劉永福劉老將軍,這位是江南提督李大人,兩位在總督大人面前,可是連連催促我大軍儘快渡海作戰啊”
聽到劉步蟾的提醒,何宗蓮連忙面容一整,尊敬的說道:“原來是劉老將軍和李大人,是在下孟浪了”
劉永福連連擺手道:“無妨,我們確實來晚了,想不到你們定遼軍的度會如此之快,竟然已經攻下了臺北”
劉永福邊說邊嘆了一口氣,同時有些心灰意冷,大受打擊
想到自己黑旗軍與倭人交鋒,幾乎是連戰連敗,損失殆盡,但是對方定遼軍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擊敗了倭人,自己是否真的已經老了呢?
劉步蟾看出劉永福的落寞,不著聲色地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登陸之後再詳談,如今臺灣局勢具體如何,我等都是一知半解,還要澄溪你來詳加說明”
“這是自然”何宗蓮一聲吆喝,小船緩緩向港內駛去
而劉步蟾也傳令下去,全軍開始登陸
此時,已經得知訊息的各軍將士,都已經擠滿了各艦各船的甲板
他們臉上無不是喜氣洋洋,不用死人,總歸是好的,並且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老子還以為有一場惡戰,想不到定遼軍早就已經收復淡水了,魏將軍當真了得啊”
“龜兒子的倭人怎麼就這麼不經打呢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我們就應該早點來”
“呸,那是人家定遼軍厲害,要是我們早來,說不定早就屍骨無存了,還能在這裡說笑”
“老子也就這麼說說而已,就你知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當年去參加定遼軍的挑選,還不是被別人掃地出門了”
李光久聽到這些談論聲之後,臉色一片鐵青,卻無計可施,只有鬱悶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甲板,耳不聽為淨了
一萬多南軍士兵在各級將領的指揮之下,開始井然有序的從港口登陸
倭人在淡水的兵力十分空虛,何宗蓮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佔了下來,總共犧牲不到一百來人,城內根本看不出有戰火的痕跡,城內的百姓在定遼軍的將士安撫之心,不久也放下心來,早就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劉永福等人入城之後,不由暗暗稱奇
劉永福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好奇的問道:“那個,何大人,你們定遼軍用了多少人攻下此城?”
“劉老將軍稱我表字即可,說起來,我真是有負魏帥所託啊”何宗蓮臉上神情一黯,一臉沮喪的模樣
“難道攻下此城花費了不小的代價,將士難免陣前亡,何兄弟看開點,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李佔椿見何宗蓮的樣子,馬上便出言安慰他
“兩位大人不知,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要是我再小心點,那五十幾位兄弟也就不會無辜的死去了”何宗蓮一幅自責的表情,讓見者傷心,聞著流淚
劉永福無言的拍了拍何宗蓮的肩膀,以示安慰
旁邊走著的李佔椿腳步忽然一頓,停止前進,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何老弟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