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剪了辮子,自然會去做,要是沒得百姓的認可,即便是強制執行了,也換不來什麼好處。
短短一條路,民眾發自內心的吶喊讓魏季塵走得開心,民能夠載舟,亦能覆舟,既然民眾對自己如此的擁戴,魏季塵自然不能辜負他們了,要操縱好這艘舟,要減輕舟的重量,更民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陛下是民心所向,升斗小民都以能見到陛下為榮啊。”劉坤一見魏季塵不時瞥向兩側歡呼的人群,不由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過去。
魏季塵輕輕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朕與朱元璋一樣,都是出身貧寒,深知民間疾苦,這些普通百姓想要過好日子,不容易啊,民心向著朕,朕的心,也向著他們啊。”
劉坤一不由開始思索起魏季塵這番話的深意,然後不著聲色的瞥了一眼譚嗣同。
眾星拱月之下,魏季塵不多時便入了總督府,總督府雖然沒有進行改造,但是還是清掃得乾乾淨淨,掛上了不少的紅燈籠之類的喜慶東西。
“陛下,臣等已經在大廳設宴為您接風洗塵了。”劉坤一一路觀察魏季塵的表情,最後卻發現實在難以猜測魏季塵的心思,因為魏季塵在目前為止,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一臉微笑,真正的做到了喜怒而不形於色。
魏季塵依然是一臉微笑的說道:“愛卿有心了,正好朕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不如今日吃飽喝足之後,有事明天再談?”
“一切單憑陛下做主!”劉坤一也是官場老人,當即連聲回道。
後面跟著的一眾官員見魏季塵如此好說話,都是慢慢的放鬆了心情,他們也是被一些報紙給弄得害怕了,如今仔細一想,就算自己撈了不少的錢,整個天下最終還得靠自己這些人來治理,自古以來無官不貪,水至清則無魚,相信眼前這位聰明人應該知道。
當天下午,魏季塵更是展現了自己和善的一面,在宴會之上談笑風生,而且還屢次舉起酒杯來,遙敬各位官員。
不曉得是不是賓主盡歡,至少魏季塵在離開宴席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微笑。
回到下榻的房間後,魏季塵便召見了中央駐兩江辦事處的負責人蘇三,這些中央駐各省的辦事處大多是以前的鷹眼組織由於需要而公開化,有底蘊在那裡,即便是公開了,也顯得神秘無比。
辦事處這段時間明面上做的事都與抗日有關,若接受各地捐款,出售國債啊。
“陛下,剛傳來訊息,日主力艦隊已經出擊,在釜山港口和我們交上火了。”辦事處負責人恭恭敬敬的將前線最新的訊息上報給了魏季塵,對站在魏季塵後面的李雀兒,同樣恭敬的行了一禮。
“誰輸誰贏了?”問完之後,就連魏季塵也從自己的口氣中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回陛下的話,尚未分出結果來,不過,這回是日艦隊中了計。”蘇三不敢把話說死。
“很好,我需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魏季塵暫且把戰事給壓在心底,出聲問道。
“回陛下的話,兩江官員的資料差不多整理出來了,臣為了保密擺放在辦事處內。”蘇三知道魏季塵問的是什麼。
“嗯!”魏季塵皺起眉毛來,兩根手指頭不斷的在桌上輕輕敲著,他這次下南方,當然也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插手各省官場。
這插手不能夠隨便亂插,不能夠無緣無故的插手,反腐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既得民心,也能夠把自己想要的人給安排進來。
魏季塵之所以苦惱著,是因為在這個時候掀起一場聲勢浩大的反腐風暴是不是合適,他怕影響到前線的作戰。
見魏季塵苦惱,蘇三輕聲說道:“陛下,有官員太過膽大妄為了,居然敢在支援前線的物資當中做手腳。”
與日作戰,那可是國戰,即便還沒有完全的控制住各省的財政大權,但是各省督撫可都不敢怠慢,至少表面上也是全心全力的把支援物資不斷的送往前線。
聽到有人連軍資都敢動,魏季塵也不再猶豫了,在心中想著:這事應該不止兩江有,無論是不是應該馬上掀開反貪大風暴,至少應該殺雞儆猴一下,震懾那些膽大妄為之人。
“去把譚復生找來!”魏季塵擺了擺手,輕聲碩大。
“是,陛下!”蘇三緩緩的退了下去。
“雀兒,你認為朕現在就該做這件事嗎?”魏季塵揚起頭來,看著開始為自己捏肩膀的李雀兒,笑著問道。
李雀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委婉的勸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想一朝一夕解決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