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料,在此並無多少涉獵,你喜歡便好。”停了一會,他靠近她一下,輕笑,“今日換了香?”
喬悅眨了眨眼,點頭。
趙琮便道:“你也懂這些香料?”
話題莫名其妙轉到這裡,喬悅有些納悶,但只要轉開了就好,她鬆了口氣:“香料我也不懂,只是姑娘家用得多了,便認識了一些。”她點了點手裡的香料,“像這個和我現在用的主調都很像,不過要涼一些,許是有些驅蟲的功效,若是去山上玩,正好可以用上。”
趙琮捉住她的手:“這麼多味道都認得?”
喬悅順勢在他手背上抹了抹,笑容甜美:“這是姑娘家天賦。不過這香料你也出去的時候可以用用。”
趙琮握著她的手似乎更緊了一些,她垂眸看著喬悅給他在手背上摸著,過了一順,他狀似無意道:“前些日子,裴世子找過他們。”
喬悅一頓,皺眉看他,等著他的下文。
接著,就再聽見趙琮聲音:“信中,你想告訴他的麼就是這件事。”頓了頓,他再沉聲問她,“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喬悅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
喬悅覺得趙琮似乎知道了,但是再一想,他卻像不是那個意思。喬悅張了張口,幾次想把話說出來,趙琮一向觀察入微。她只要模稜兩可的話說出來,他一定可以想到答案的。
可是她心中有所顧慮,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也不知可以說多少。只能沉默下來,暫且觀望趙琮現在的狀態,沒有作答。
趙琮扶住她的肩,聲音更低了一些:“你不願意告訴,我是不相信我?”
他這話說得已經很清楚,喬悅哪裡還不明白,她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就搖頭了:“不是的……”
當然不是信他,只是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他怎麼辦,如果不是真的,她如此的猜疑,趙琮又會怎麼想她?她摸不清事實,所以不敢和直接告訴他。
靜了很久,她都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釋的話。終於再聽到了趙琮的聲音,有些沉默,還有些不易察覺的疲憊:“好好,為什麼你寧願和外人說,和不願意告訴我?”靜了一會,他聲音更沉了一些,“是比起我來,你更願意相信裴晟?”
喬悅愣住,看著眼前的趙琮,她的視線穿過他,卻不知可以落到了哪裡。她有些無措,這種感覺十分陌生,喬悅抿了抿唇,忽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刻,馬車漸漸在府前停下。外頭雨聲愈發的大。外頭早就有人打傘等會,但即便如此,下車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把身上淋溼。
雨下,他的臉色莫名的看著有些蒼白,趙琮看了前頭一眼,承安正站在門下,看著趙琮過來,欲言又止,一副想要稟告什麼的模樣。趙琮看了他一眼,之後再囑咐喬悅:“我去書房一趟,你先回去換件衣裳,再煮點薑茶,切莫著涼。”
喬悅發上有些水珠,聞言,她垂下頭,低低的嗯了一聲,沒說什麼,把手一點點從他手裡抽離出來,轉身準備回房。
走了幾步的時候,喬悅就回過了頭,承安打著傘,然而風雨搖曳,方才他扶著她下車,替她擋去了漫天的風雨,現在他的肩頭衣袂都是水漬。
喬悅靜靜的看了一眼,才吩咐身邊打著傘的抱琴,出聲的時候,才知自己的聲音有不易察覺的咽哽:“回去吧。”
承安跟在趙琮的後面一道和他去了書房,即使長公子情緒不外漏,但是夫人心情就差寫在了臉上。由夫人的臉色看來,這會長公子的心情怕是不好。但是長公子和夫人一向和睦恩愛,也不知為何出去了一趟,怎麼就會變成這樣?
思索著,驀然就聽見長公子的聲音:“何事?”
承安緩過神,發現自己已經在書房裡了,他一頓,立刻作揖稟告:“方才郭太醫送來訊息,陛下有意封向姑娘為美人。”
趙琮站在窗邊,看著底下的迴廊,身上不辨:“孩子保住了?”
“……沒有。”承安似乎猶豫了一下,“孩子月份太小,已經小產了。但是向姑娘卻沒什麼事。”
趙琮敲著窗欞,笑容有些不明:“皇后也該知道了”
說起此事,承安都覺得有些尷尬。今上子嗣單薄,想來也期望再來幾個孩子承歡膝下,然而這孩子卻是皇后的外甥女所出,雖然這在前朝不是沒有先例。
但是這孩子是怎麼來的?這三人心知肚明,這會,若是皇后知道這事,也不知會鬧出什麼動靜來。
他悄悄打量了下趙琮的臉色,發現實在從中看不出什麼,此時,外頭的雨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