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心宮剛剛出來。現在拂過椒房宮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她閉著眼睛,聲音像是壓著什麼情緒:“椒風舍和椒房宮盡一字之差,陛下到真的對她用了心思。我到正的要信了那個留言。”
內侍就站在身後,給她揉著額頭,聞言就略皺了皺眉:“好不容易出來了,皇后現在還是不要惹陛下生氣。”
皇后頓了頓,還是“嗯”了一聲,之後又轉身了過去:“說來我這些日子,聽過不少有趣的傳言,也不知是誰放出去的,又有何目的。”
內侍正想會回答,外頭忽然有人來稟告,說是裴世子求見。
“裴晟過來幹什麼?”皇后不禁皺起眉頭,辰朝對雖然對女子比起前朝,沒有太多束縛。但是在後宮,若非必要,也極少見外男。但是裴晟是個特殊,因為他查出了香料來源,皇帝就把事情交給他全權負責。這些時間,裴晟為了查這個事情,也常常出入後宮之中。皇后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就說我歇下了,不見。”
侍女剛剛想出去稟告,內侍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了壓皇后的手,搖了搖頭;“裴世子這時候過來,許是有什麼要緊事,皇后暫且一聽。”
皇后有些詫異,放下支撐著額頭的手,靜了一會,才整理了下衣冠坐正了一些:“讓他去外間等一會。”
裴晟再外間等了約莫兩炷香的時間,皇后終於從裡頭出來,身上還是素服,手上挽著一個佛珠。裴晟上去見了禮,皇后只是笑了笑,便讓他坐下。
“我這幾日都都在禮佛,不曾出宮,聞說世子查到了夏苗那時候的事情,若是後宮之人,世子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可直言。”
“皇后既然這麼說,臣下也不兜圈子。”裴晟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臣下派人查過,這裡頭的一味香,只有後宮幾位夫人才有。”
皇后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他,之後就道:“世子是想查是那幾位夫人,我立刻派人去查,過幾日就告知世子。”
裴晟放下手裡的茶,微微一笑,滿含聲音:“皇后不知道?”他看著皇后,笑意淺淺:“臣下的確找到了一些東西,希望皇后告知。”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皇后身邊的內侍上,“說來這位中貴人,似乎一直在皇后身邊侍奉。”
“他姓廉,雙名興昌,的確跟著我有些年頭了。”皇后放下手裡的茶,目光落在裴晟神色,“世子有話,但說無妨。”
“皇后既然這樣說,臣下也不便直言了。”臣下站了起來,作了一揖,“不滿皇后,之前臣下已經一一查過眾位有香料的夫人美人,只是有一位,至今都沒有動作。”
話說到這裡,皇后哪裡還不明白,她面上淡淡的笑著,唯有捏著茶蓋,泛白的關節,洩露出了她的情緒:“你的意思是,只差我這裡了?”
“皇后既是明白,還望配合。”
皇后終究沒有忍住,一聲冷笑,就把茶盞重重的擱在桌上,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世子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宮室也要搜查,莫非是懷疑我想對好好不利?”
“臣下並無此意。”裴晟長揖到底,“只是陛下讓臣下全權負責,對所有的宮室都有權利搜尋,陛下並未說過皇后宮室除外。”頓了頓,再道,“臣下並未懷疑皇后,只是……若是皇后宮中有些什麼人,和喬夫人曾結怨,也未可知。”
裴晟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皇后胸膛劇烈起伏,卻只能勉強壓住火氣,冷冷笑道:“君上雖然未說,但這裡畢竟是中宮,若世子差不多什麼,又當如何,不如我將此事吩咐下去。讓人儘快去查,三日之內,必定給世子一個答覆,世子以為如何?”
裴晟卻不打算退讓,微微一笑:“皇后何必如此,再說若有歹人藏在皇后宮中,對皇后也極為不利。還請皇后配合。”
皇后握著手,只感覺骨骼作響,漫天的屈辱都在此刻湧心頭。她看著眼前的裴晟,不自主的想要冷笑。皇后之位又如何,現在一個侯府世子,都敢爬到她的頭上。
喬悅和趙琮趕來的時候,恰好就遇上了裡頭的一片混亂。趙琮之前和她提過,她隱約有些猜測,沒想到裴晟居然真的敢和皇后叫板。站在門口都能聽見裡面的一片混亂。
一個侍女站在門口不停的渡步,看見趙琮和喬悅過來,連忙上前,模樣看著幾乎快哭了:“長公子,夫人,皇后和裴世子有些爭執。”
趙琮略皺了皺眉,握著喬悅的手,就走到了裡面。
一進門,果然看見裡頭的混亂,裴晟分外不退,非讓帶入搜查。皇后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