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況。他扶著皇帝,眼神空洞,顯然忘記了反應,周圍只聞得一片寂靜。
“太醫!”唯一個腦子還算清醒的喬悅先反應過來,扶著趙琮,立刻朝外頭高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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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太醫進來診脈的時候十分唏噓。他們在外頭的時候隱約已經聽見了裡頭的動靜,只是陛下教訓太子,他們有多遠就躲多遠。自然是不敢靠近,沒想到太子有這個本事,能把陛下氣的吐血。
趙琮和皇帝隔開了房間,趙琮還未醒來,皇帝只是一時的氣急攻心,經過吳太醫的診治,到醒的很快。只是現在臉色看著不太好,太子也一言不發的跪在眼前,灰白著臉沒有說話。
皇帝拂了拂胸口,沒有去理會太子,只是看向前頭垂首立著的吳太醫,他緩了一口氣,便站了起來:“朕這裡沒什麼事了,先去看看長公子。”
喬悅現在就坐在隔間裡,趙琮躺在床上,她的臉色有些沉。看著郭太醫給趙琮診了脈,神色有些凝重,過了一會,才拿出銀針,分別紮在趙琮的手臂兩側。
趙琮猛然昏了過去,她現在神色沒有平定,臉色還是有些灰白,聲音都聽著有些顫抖:“長公子……怎麼回事?
郭太醫猶豫了片刻,站了起來,問喬悅:“長公子最近,可用過什麼藥?”
喬悅看著郭太醫皺了皺眉,見他問的一本正經,更是忍不住的詫異。看了看昏迷著的趙琮,再看了看垂首的郭太醫,神色疑惑。
趙琮的事情郭太醫應該清楚,他無需喝藥,也不知郭太醫此言何意。她琢磨不清他們的關係,正在斟酌言辭,思索間,就聽得郭太醫再問:“臣下前些日子不再,不知長公子的平安脈,是由哪位太醫負責。”
郭太醫剛剛問完,皇帝正好和吳太醫過來,吳太醫那時候正掀了簾子,讓皇帝進去。恰好就聽到了郭太醫這話,他渾身一僵,接著,就聽見喬悅若有所思的聲音:“吳太醫來過,但是那時候長公子不在,他留了一些藥茶。”頓了頓,又疑惑,“只是,這有什麼問題?”
郭太醫瞭然,對著喬悅再作一揖:“長公子一向由臣下負責,用藥頗有講究,許是藥茶與臣下的藥性有些相沖。所幸長公子只用了幾幅,現在沒什麼大概,之後斷不可再用。”
聞言,吳太醫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立刻就跪了下來:“臣擅作主張,給長公子留了藥茶,萬死難辭其咎,請陛下恕罪。”
皇帝撇了他一眼:“萬死難辭其咎了,又想讓朕饒恕?”
吳太醫額上的冷汗頓時刷刷的下來,支吾了幾聲,沒有答出。倒是郭太醫上前一步,作揖:“藥茶是好的,只是臣下用藥偏門,藥性相沖,吳太醫不知也並不奇怪。”
皇帝不置可否,微微蹙著眉看著郭太醫,再看了看昏迷著的趙琮:“長公子現下如何?”
“已經無礙了,過會便能轉醒,只是藥茶斷斷不能再用。至於之後……”郭太醫對著皇帝再做一揖,“陛下,臣請長公子的平安脈還是由臣下負責,其他人萬萬不可插手。”
吳太醫此刻已經面如土色,跪在那裡不停的顫抖。那時候挑了一個最普通的藥茶,沒想到還會藥性相沖,若再給他一個機會,定然不會再去攤這個渾水了。
這是一個小事,郭太醫既然開口,皇帝頷首:“準了。”
郭太醫應下,之後又有些疑惑:“過去陛下雖未下令,但是長公子的平安脈也向來是臣下去的,不知為何,吳太醫會想到給長公子請脈?”
話都說到這裡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吳太醫立刻就道:“是前些日子,皇后心慌,臣下請脈的時候皇后提起,皇后禮佛不能外出,關心長公子,讓臣去一趟……”
皇帝眉間的微蹙一閃即過,也沒在說什麼,揮了揮手,就讓他退了下去。
吳太醫終於鬆了口氣,後背幾乎被冷汗浸透,皇帝剛剛讓他出去,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就和郭太醫退了出去。
喬悅垂著眸,看著躺在塌上的趙琮沒有說話。
皇帝吐出一口氣,再旁邊坐下,聲音和神態都有些疲憊:“太醫既然說沒事,你也放寬心。”
喬悅抿了抿唇,低低的“嗯”了一聲,本想問問皇帝現在怎麼樣了。但是想到皇帝是被太子氣吐血的,這句話只得被他噎了回去。
後面,太子臉色一片灰白,皇帝揉了揉眉心。神色看著很是疲憊,看著太子冷笑:“推一次還不夠,方才若不是好好攔著,你大哥會怎麼樣?如此不穩重,慈母多敗兒,皇后就是太寵著你了,才會把你變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