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看著喬悅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的笑了笑,放下支著頤的手。這事是解決了。再看向一邊的絹扇,他的眼神更柔和了一些,至於這絹扇還是晚上給她吧。只是希望剛剛逗她沒有過火,她沒有太生氣。
否則估計晚上真的得睡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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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寄芙回去的時候,金嬤嬤已經給她備好了熱茶,見她手中已經沒有了食盒,頓時眉開眼笑:“姑娘給長公子送過去了?”
向寄芙停了一會,才低下頭,低低的應了一聲。
金嬤嬤察覺不太對,連忙把窗關嚴實了,再問:“可是有什麼變故?”
向寄芙絞著袖子,模樣看著有些瑟縮,靜了一會:“長公子之後便讓我離開了。”
金嬤嬤聞言便皺起眉。
向寄芙連忙抓住了金嬤嬤的袖子,細聲細氣:“長公子書房不喜有人打攪,聞說白日過來的時候,連夫人都被攔在了外頭。”
金嬤嬤剛想說話,外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向姑娘。”
金嬤嬤立刻止住了聲音,出去開門,外頭是一個小侍女,是過來送晚膳的。
金嬤嬤讓人鬆了進去,等到來的人都走了,便對著向寄芙笑了笑:“原是如此,那過幾日,便挑個公子不在書房的時候姑娘再公子送一趟。”
向寄芙乖巧點頭,眼前卻微微下垂,陷入思量。
她也有十七了,卻一直沒有許配人家,皇后叫她過來是什麼意思,她自己也很清楚。
其實過去她和趙琮接觸不多,過去只當他是個病弱的,只是今日瞧見,他只是執筆坐在那裡,手指骨骼勻稱,修長有力,一身白衣,皎皎如月,其實白衣其實很少有人能穿的好看,然而穿在他的身上,除了有些寬鬆以外,更是襯得氣度高華,清風雅月。
她往日對趙琮並沒有什麼心思,趙琮日常過來請安的時候,她也不曾怎麼注意。但自他成親之後,似乎整個人都變了,卻具體說不出有哪裡不對。
彷彿籠著輕紗的美玉,現下這層紗終於這掀開,不露不顯,卻讓人無法忽視。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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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還沒回來,喬悅這會已經準備歇下來,但是一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臉燙的很,在床榻上滾了好幾圈,愣是沒睡著,反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看著外頭的天色,應該是到了用完膳的時間,趙琮卻還沒有回來。但是喬悅眼下卻也沒什麼心思吃東西,隨便吃了一些,就一直躺在上頭。
喬悅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頭還在發燙,可想而知,上頭會是個什麼光景,現在實在沒勇氣照鏡子。
她不知這樣躺了多久,模模糊糊間,就聽見趙琮放低的聲音:“夫人呢?”
接著是抱琴的聲音:“夫人方才一直等著公子,這會才剛剛歇下。”
喬悅心裡頭嘀咕,這話說的好像她一直在他似的,可是明明自己一直休息,誰等著他了。
趙琮似乎笑了笑:“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侍候了。”接著,喬悅耳邊便響起關門的聲音,外頭原來守著的侍女也都退了出去。
熟悉的腳步,便一步步的朝著床榻靠近。
喬悅連忙閉上眼睛,立刻翻了身,臉朝裡面躺著。過了一會,她感覺床榻一陷,己被人攬了過去,他的下巴就抵著他的頭頂,聲音低沉又溫柔:“還沒睡?”
喬悅本想回答,之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閉上了眼睛。
對不住,你回來的太遲,我已經睡了。
趙琮似乎有些疑惑:“睡下了,那扇子還是明日給你吧。”
趙琮一提扇子,喬悅就感覺自己心口一沉,可是這回既然裝睡了就要裝到底,感覺趙琮往邊上案几放了什麼東西,聽起來就像是那個扇子,她這會雖然好奇,卻不能睜眼,只能一動不動的躺著。
很快,她就感覺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些不老實起來,指尖若有若無的在上頭觸碰,緩慢遊離。
喬悅平時最怕癢,沐浴都不讓人服侍,她很快就繃不住了,在他身下扭動,又氣又笑,試圖按下那隻不安分的手,笑的幾乎流淚:“趙琮……你……給我住手。”
趙琮倒是配合,不再動作了,只是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淚。
因為方才的事情,喬悅聲音帶喘,又尷尬又好笑,她抓住那隻作亂的手,臉上還帶著雲霞。
趙琮問她:“不困了?”
喬悅惡聲惡氣的推他:“不困不困。”之後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