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到侍女過來說院子已經收拾出來了,便讓她把向寄芙帶走。
看向寄芙離開一會,她揉了揉自己笑了一整天的假臉,終於徹底鬆垮了下來。
陳嬤嬤把茶遞給她:“縣主可知長公子的意思?”
喬悅就想起昨日趙琮和他提過,這事讓他處理。只是之前沒找到他,向寄芙又來的太快,喬悅這廂還沒問過趙琮。她思索一陣,點了點頭;“怎麼說這裡都是他家,一個姑娘忽然過來了,我再去問問。”
陳嬤嬤那時候只是一說,完全沒想到皇后居然真的安排了一個人進來,喬悅好趙琮才剛剛成親,即便急於子嗣,也斷不能這麼快的。
這時候,切記夫妻兩人發生矛盾,若有什麼話,當面說了便好。看著喬悅眼下神色還好,陳嬤嬤也鬆了一口氣。
其實喬悅本想晚上在和趙琮說這件事的,但是在房中坐了一會,她還是打算早些去書房,早一點把這事情與他說一說。
說來早上的時候原想給他送,卻沒來得及,這幾日她吃的膳食都很和她的口味,她不知趙琮到底喜歡什麼,這些糕點都是按自己口味做的。
喬悅記得小時候母親給父親送點心的時候,父親看著總是十分開心的。不知道趙琮看到自己給她送東西會是什麼表情。
喬悅親自提著食盒,一路走去,然而剛剛走到書房不遠處,便見著前頭有個姑娘,她一愣,便略頓住了腳步。
那姑娘便是才安置好的向寄芙,她手上同樣也提了一個食盒,正和護衛說些什麼。顯然也是打算給趙琮送東西的。喬悅撇了撇嘴,看起來除了自己,他這個小表妹也很關注他嘛。
陳嬤嬤剛剛想開口,喬悅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擺了擺手,示意她噤聲,之後就把自己藏在了拐角處,看著眼的情況。
趙琮書房不能進去,這小表妹估計要吃個閉門羹了。喬悅剛剛想到這裡,才走了個神,再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眼皮猛然一跳。
向寄芙不知和護衛說了什麼,只見她略點了點頭,便就提著食盒上了書樓。步伐小心,扶風弱柳。
護衛還說長公子書房不能進,她不能進,這個小表妹怎麼能進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喬悅一頓,直接捏碎了邊上的樹枝,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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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眼前擺了一個食盒,邊上還盛著一個漆黑的湯藥,他身上搭了一件雪色外袍,看著眼前垂眸站著的姑娘,他低低的咳嗽一聲:“姑娘是客,這些事情,不必親自送來。”
皇后讓她注意趙琮的起居,這碗藥熬製時間有些長,在早上出來的時候,她便讓先金嬤嬤去熬了,一直到回去,這藥才堪堪熬好,她在放涼了一些,稟明是皇后的意思,外頭的護衛才可放行。
向寄芙垂著腦袋,細細道:“這是皇后的交代,季芙無礙。”
看著眼前的褐色的藥,趙琮略停了一會,便想拿起來,觸及唇邊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重新放下:“有勞向姑娘,孤過會便喝。”
向寄芙張了張口,本想說皇后交代她服侍這長公子喝完,但是話到了嘴邊,看著趙琮容色清冷寡淡,她卻忽然有些說不出口。
她靜靜的站了一會,才小聲的道了一句是,退了出去。走出幾步,正好看見了準備上來的承安,知道是趙琮的貼身內侍,她腳步一頓,見承安和她行禮,她略點了點頭,這才提著食盒離開。
向寄芙一走,趙琮便把這藥拿了起來,隨手放在一旁。再從邊上拿出了一把絹扇,他看了一陣,面色才柔和了一些。絹扇是湘妃竹的扇骨,下頭綴了白玉扇墜。絹扇上不是尋常的梅蘭竹菊,而是畫了六隻活靈活現的貓。
過了一會,承安便進來了。趙琮沒有抬頭,直接便問:“今日是誰當值,如何會放她進來?”
承安答了名字,又忙道:“這是皇后備下的,想來外頭不敢攔著,公子息怒。”
趙琮看了看那碗藥,眉頭微蹙。
承安再低聲稟告:“……今日,夫人一早便去教了向姑娘騎馬。皇后的意思,似乎是想向姑娘住上幾日。”
趙琮把扇子收起來,聞言點了點頭,瞥了瞥桌上那些東西,淡聲:“和過去一樣,處理了。”
承安低聲倒是,看著趙琮拿著扇子準備出去,忽然再想去一件事:“公子,白日的時候,夫人來過,但是給護衛擋了回去。”頓了一會,他看了看趙琮有些不太對的臉色,再硬著頭皮道:“臣下方才,似乎看見夫人朝這過來了。”
趙琮腳步一頓,立刻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