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顏,赫連固心裡有些難受。西戎有晚婚的習俗,妹妹這個年紀放在尋常人家,只怕還在家中撒嬌。但生在皇族,就必須為家也為國擔起責任來,這是每一個姓赫連的宿命。
“女兒家的心思我不懂,不過你也看到了,那位陛下……”赫連固略頓了頓,直視妹妹的眼睛。“已經是我們最好的選擇。雖說年紀大了一些,但聽說他的後宮很是清淨,長得又一表人才……”
其實說一表人才,赫連固都覺得有些虧心。似衛潛這樣出色的容貌,他在西戎和北狄都沒有見過。想必是中原的水土底蘊深厚,方才培養得出如此風流人物。
見哥哥搜腸刮肚地勸她,赫連姝不好意思地低眸,手指絞在一處:“阿兄,你不必說了。我都明白的。”
片刻後,她抬起來頭來,迎著兄長的目光:“我聽你和大兄的安排。”
赫連固在她的眼中沒有看到一點勉強,全然的信任與孺慕,心中更酸澀了。伸手去揉了揉妹子的軟茸茸的頭髮:“好!”
一聲吆喝後 ,裝飾著白色旌尾的車隊緩緩駛出了中華門。
自從楚待詔奉旨日日來出診後不久,蕭錦初就發現,這傢伙在含章殿的人緣居然比起她來還要好得多。一旦有什麼要跑腿的活,下面的人總是很殷勤。仔細考慮一番,她覺得大約是因為楚待詔為人溫和,只要不涉及到專業領域,不管是宮女還是內侍,對誰都是一派斯文有禮的緣故。
這就是楚向瀾對外的形象,不管是誰,都要誇一聲君子。但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呢?是懸壺濟世的大夫,還是對家族銜怨的庶子,或者是對著屍體而面不改色的屠夫……
這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蕭錦初下了判斷。
今天天氣晴好,又難得有微風送爽。蕭錦初耐著性子診完脈,便準備去殿外轉轉。楚向瀾在司藥局恰好也沒什麼差事,便陪著她一塊。
今年的芙蓉開得特別好,已經進了八月還未凋謝。在大片碧綠荷葉掩印下,那些粉色的花朵們越顯得嬌豔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