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打了個結掛在了她的頸項間。
“當年,是朕自私了。”
朕那日一眼看中這塊玉佩,玉色溫潤,配這柄玉簫正好。怎麼; 你不喜歡?”
初夏的夕陽那麼溫暖,夾雜著荷風迴盪在招涼精舍裡; 蓁蓁上前一步輕輕擁住他說:“自私也好,臣妾喜歡。”
……
秋華極有眼色地指揮著宮人悄悄關上碧紗櫥的門,只剩下一室氤氳; 風吹搖動,粉汗香凝。
新蟬初鳴; 小荷露尖; 有飄柳搖曳; 亦有牡丹燦爛。
在一室狼藉裡蓁蓁偎在皇帝膝頭用那枚玉佩的瓔珞玩弄著皇帝的鬍鬚; “還不知道皇上有這個手藝。”
“好看嗎?”皇帝奪過玉佩晃過她的肩膀惹得她嬌笑連連。
在蓁蓁的笑聲裡; 他還是說了一件要事:“太子要廢; 可儲君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臣妾知道。”
她當然知道,儲君是國之根本,動就一定是前朝後宮的地震,皇帝這麼多如狼似虎的皇子和野心勃勃的世家都在等待一個機會。
“朕知道你幫著惠妃,也看中胤眩�!被實鄹ё潘�那嗨刻玖絲諂��翱韶費|太急躁了,朕並不覺得他擔得起。”
蓁蓁心中一沉,連臉色也晦暗了下來。這麼早,皇帝就已經給大阿哥判了死刑嗎?
“胤礽的事已經這樣了,再挑儲君朕不能不謹慎。”皇帝自嘲一笑,“你大概覺得朕對胤礽百般容忍,可對胤眩�匆�蠊�吡稅桑俊�
蓁蓁低下頭無可奈何地一笑,“您知道就好。”
“朕要好好想一想,幸好朕還在壯年,還有時間。不然真的是彌天大禍,愧對祖宗了。”
蓁蓁輕輕擁住他安慰說:“無論什麼樣,臣妾都陪您。”
……
蟬聲漸重,夏日漸濃,裕王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一夜幾乎要將天都劈開的雷雨夜後,放蕩不羈的恭王毫無預兆地突然歿了。
就在京城裡亂糟糟地準備他的葬禮時,纏綿病榻已經半年的裕親王也終於是撒手人寰。
皇帝本已在前往歸化城的路上,他聞訊緊急返回,令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俱穿孝,短短的一個月之內皇帝竟然不得不親自送走兩個手足至親,皇帝內心的悲痛可想而知,這一個月內整個京城都是一片哀泣。
然而御花園欽安殿的真武大帝真身前,卻有一個女人一直在笑。
“貴妃娘娘,大王爺,任你們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