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瞎說什麼呢!”
要不是顧著賓客在場,阿靈阿真想掄這個揆敘一頓,這人最近天天陰陽怪氣也不知道藏得什麼小九九。
阿靈阿忍住火氣回身往屋裡走,揆敘帶著一群人在他身後一個勁地叫著:” 阿靈阿,快掀蓋頭,快掀啊,我們要看嫂子!”
不對,這場景怎麼不大對?
阿靈阿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夢,他猛地甩甩頭。
不一樣不一樣,還是不一樣的,那個夢裡又鄂倫岱,可現在鄂倫岱已經出京沒能來,只有一個聒噪的揆敘在不停搗亂。
他狠白了揆敘一眼,這眼神之狠弄得揆敘覺得阿靈阿大概之後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不過揆敘是半點不在意,他搶在一屋子人前面推著阿靈阿走到喜床前。
新娘就像阿靈阿夢中一眼,蓋著繡龍鳳和鳴的紅蓋頭乖巧端正地坐在床上,白皙的雙手也和夢中一樣交握放在膝上,指甲上也塗著豔紅的丹蔻。
一切都太像一場夢,阿靈阿想大約婚禮便是如此大同小異,也沒什麼超出他預期的地方。
他就學夢裡的自己說了一句:“夫人,我……我要掀蓋頭了。”
新娘果然按規矩一樣沒說話,只有頭微微朝前點了點。
阿靈阿深吸一口氣,拿著滿洲習俗中的箭在身後眾人的起鬨聲中挑開了紅蓋頭。
新娘子害羞地低著頭,等紅蓋頭掀起才慢慢抬起害羞的臉龐睨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一切都和那場夢一樣,包括那張臉。
這張臉無數次出現在過阿靈阿的夢裡,他聽曲他看書他看見別人的婚禮,甚至就在剛才進門的時候,眼前都會浮現出這張臉,這張臉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是他以為最遙不可及的夢。
阿靈阿驚訝地張著嘴,手一鬆無頭箭“噼啪“掉在了地上,正好碰在了新娘子的紅繡鞋上。
“爺?”這聲音清脆如黃鸝,帶著一絲新婦的嬌羞和緊張,聲音的主人見自己新婚的夫君愣在眼前不知在想些什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