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故事罷了。“
蓁蓁心裡一嘆,皇帝不愧為皇帝,一本yin書也說得出這對仗的道理。
“既然是不正經的東西,您別和我說這些正經的大道理了行不?”蓁蓁困得上眼皮搭下眼皮,她看到後面也覺得無趣,在她眼裡這些個床第間的凹糟事遠不如像牡丹亭那樣最後兩情相悅雙宿雙飛的故事來得吸引人。
她於是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個女子叫這西門大官人了,也沒個人得善終,真是慘。”
“既然是□□和迷藥,怎麼能得好?雖說寫的人下流但心思倒澄明,知道這故事得了善終才不對勁。”皇帝說完這句覺得自己又將話說得無趣了,於是改了口吻逗她,“你剛剛那聲官人不錯。”
“去!”蓁蓁閉了眼準備睡過去不理他。
皇帝咯吱了她兩下生生鬧醒她,笑說:“快叫,快叫。”
“萬歲爺,我的好萬歲爺,您正經點吧,好不好?”蓁蓁聲音清脆如黃鸝,但凡撒嬌時更軟上三分惹人憐愛,皇帝聽她連聲這番喚他更加心癢,非想聽她叫“官人”的樣子。
皇帝伸手撓她軟處,蓁蓁最後擋不住軟綿綿喚了一聲:“官人,饒了我了。”
得寸進尺的皇帝撐著頭使壞笑說:“再叫句更好聽的。”
“還有什麼?”蓁蓁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地問,”爺?“
“還有呢?“皇帝摸著她的腰說,”想不出今日不讓你好睡,想出了今日為夫讓你枕著睡。“
大冬天的有皇帝這個暖爐枕著睡真是讓蓁蓁心動,除開這個誘惑蓁蓁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叫怕還要被這位爺一通收拾。
她開始學著那不要臉的爛書裡的話:“郎君?相公?老爺?”
皇帝聽的發笑,愛憐地吻了下她額頭,“心肝啊,朕可拿你怎麼辦?”
“您放了我吧。”蓁蓁的臉如寒梅吻雪般滴著紅色,皇帝還要作弄她再想,她急道,“您的名諱臣妾可不敢喊!”
皇帝先是愣住,隨即從容不迫地說:“玄燁嗎?那不是朕的名字,那是皇阿瑪彌留的時候太皇太后喊了王熙他們臨時為朕取的,只是為了天下人避諱便宜。朕八歲之前只有一個乳名。”
蓁蓁聽聞不知所措,一時六神無主,她小心睨了一眼皇帝的神色,但見他平靜無波似乎並無痛楚。
“朕隨口說,你隨意聽,不必掛懷。”皇帝從後抱住她,身軀相依相偎含著眷戀旖旎是互相溫暖的姿態。
蓁蓁不知怎麼生出了對這位人中之龍的憐憫,她問:“那您以前叫什麼?臣妾都不知道呢,快告訴我。”
她語氣調皮又輕快,像是抓住了什麼天大的樂子,皇帝知道她為何如此,心中一暖,“元壽,二哥叫福全,朕出生的時候老太太便叫我元壽,許長壽之意。”
“元壽……”蓁蓁念著這兩字笑起來,“就是避諱不方便,倒是個含了好意頭的名字。”
“是啊,朕其實也喜歡,如今天下以元代玄,倒反而沒避朕的本名。”皇帝搖頭笑道,“都是場面話,玄燁這個名字只被喊過一次,朕登基的時候皇祖母在太和殿的龍座下喊過一次,其他時候可沒有聽見過。”
皇帝臉上浮現起對往事的懷念,又說:“要不你喊一次?”話音剛落他自己發著抖否決了,“算了算了,王熙起名字太嚇人,這名兒叫著朕都害怕,還是元壽好聽。”
蓁蓁被皇帝自己嘲笑自己名字的態勢逗樂了,此刻她與皇帝之間似乎放下了君臣之隔,只像一對平凡夫妻在說閨中密語在話童年舊事,“元壽?”
“好聽。”皇帝很是歡喜,皇帝也喚了她一聲,“蓁蓁。”
“欸。”
兩人絮絮叨叨又說起了一些相互之間不知道的舊事,直到翌日天明才沉沉睡去。而兩人都還不知三十年後蓁蓁會一時興起將這個名字賜給他們的一位小孫子。
……
這日宜妃從外是黑著一張臉回到翊坤宮的,一進門她袖子猛地一甩,桌上一套好好的青花茶具被甩到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屋子裡的宮女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被嚇得紛紛跪了下來,口中勸著“主子息怒”。
宜妃坐在炕上手死死地摳著炕桌的一角,平素瞧著皇帝的時候滿是風情的丹鳳眼裡這會兒被一片冰冷覆蓋。
“去叫郭貴人來。”
宮女聽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不善忙喏喏著去了。
過了一會兒住在後院配殿裡的貴人郭絡羅氏才姍姍而來,她是今年宮中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