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的羊毛絨毯間,急切又輕柔地想抹掉她的淚水。
“是朕對不起你,無論是胤祚的事還是音秀的事。”皇帝吻著她的眼淚,自責道,“朕沒能守住咱們的兒子,還破了和你的約定,朕想這輩子都沒臉見你。可朕……”
皇帝也溼了眼眶,艱難地說:“可朕不想見不到你,蓁蓁,見不到你朕會瘋的。”
蓁蓁淚眼朦朧地望著皇帝的深情,那麼一瞬間她有過一絲的想法,是不是永遠不見他,自己也會瘋?
她不想知道答案,更害怕知道答案,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現在的她不能去想這些。
她緊緊抱住眼前的這個男人,啞著嗓子問:“皇上,我很想他。”
蓁蓁看見一滴眼淚從他的臉上趟過。蓁蓁輕輕撫上皇帝的臉龐,為他拭去那淚痕。皇帝捉住她的手放到嘴邊,眼淚滴在她的手背上。
···
哭過累過後,兩人久違地窩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朕是五歲的時候,和鰲拜學得騎射,他是真正的滿洲巴圖魯,朕第一次瞧他左右手連開十次十八力的大弓,嚇得都說不出話來。就是到現在朕也沒能比過他。”
“那大阿哥他們呢?第一次見皇上開大弓是不是也嚇壞了?”
“老大還好,他從小神力,朕開什麼他都要跟著試試,拉不開就回去練,沒隔幾個月就也能開了,前些日子試了試那把十五力的,雖不能滿開,倒也可開個七八分。”皇帝窩在蓁蓁的頸項間,憶及往事竊竊一笑,“倒是保成第一回見朕開大弓也是五歲,他驚叫連連圍著朕上躥下跳跟個潑猴似得。”
蓁蓁聽得皇帝說太子也不知道這話接還是不接,她雖知道太子還是孩子,稚子無辜,可凌普那些話如鯁在咽,遠不是稚子無辜可以讓她釋懷的。
皇帝自然抓到了這一瞬的沉默,他無奈道:“太子還小,他是個好孩子。”
剛剛太子護駕那瞬,蓁蓁也看出來了,不愧是皇帝親手教導的孩子,情急之下只顧著要護父親的太子的確是個純篤的孩子。
“臣妾知道,我也沒說他不好。”
皇帝即是感動又是愧疚:“朕會給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