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的只待皇太后千秋敬獻。
都挑完後,秋華端來了小廚房新做的柿餅讓惠妃品嚐,兩人閒坐窗下有一搭沒一搭地下棋閒聊。
“說起千秋,這回皇太后過壽怕是外命婦都要進宮了吧。”蓁蓁心裡存著她從坤寧宮帶回來的那兩個舒舒覺羅氏繡的荷包,“貴妃的生母是不是也要進宮。”
“自然,她現在也是有誥命的,仗著兒子是國公,女兒是貴妃,把遏必隆的繼妻擠得連正院都沒得住。”惠妃提起這老太太也是頭疼,“你別去管這人,她大概還記得你。”
“哦?”蓁蓁倒沒往這上面想。
惠妃有點無奈地搖頭,“她那時候給綺佳寫信,讓她早點把你送給皇上,借腹生子。”
蓁蓁朝秋華使了個眼色,秋華匆匆拿來了那兩個荷包,蓁蓁遞到惠妃眼前,惠妃翻看了兩下指著那個鴛鴦的說:“就是這個,那封信我也看了,當時我還勸綺佳別為了你傷面子。”
蓁蓁白了她一眼:“姐姐倒是實誠。”
“我和你說假話幹什麼,你做后妃生個孩子,對綺佳是好事。那時候多少眼睛看著坤寧宮呢,這舒舒覺羅氏心思動的比誰都快,三番兩次和綺佳說這事可綺佳就是沒理。”
蓁蓁聞此更為心酸,“主子待我……實在太好……”
“她自然是好,可你別為了她去惦記那個舒舒覺羅氏,這老太太太能折騰,現下貴妃入宮後要是能有一男半女,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事兒呢。”惠妃拿了蓁蓁剛剛給她的薄荷腦油,用小指挑了一點抹在眉心,“我當年就說,綺佳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門家裡人沒一個省心的。”
蓁蓁抓著一把棋子在弄出稀里嘩啦的聲響,就像她紊亂的思緒躁動不安,“我記得那位太福晉,唉。”
惠妃道:“遏必隆這一門後人還有得鬧呢。這遏必隆的三繼福晉有個嫡子叫阿靈阿,如今也要成人去御前當差了。他和明珠的二兒子揆敘是官學的同門,兩人極為要好,我聽明相夫人的意思是想幫這阿靈阿一把,幫他謀出個前程來。”
蓁蓁明白明珠這樣老奸巨猾的角色是想攪渾遏必隆這門的深水,她問:“就是不知這人可扶得起來嗎?”
“能和揆敘交好,應該是不錯的吧。明珠看人從來不會有錯。”惠妃輕快一笑,“咱們等著看就是了,還不知道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貴妃到時候怎麼應付呢。”
······
天還沒亮城東寬街上的一所大宅院就已是燈火通明瞭,府門口矗立著兩隻氣派的石獅子,石獅子前的夾道里停放了四抬轎子。時辰一到府邸的主人鈕祜祿家國公爺法喀和國公夫人赫舍里氏伴著太福晉舒舒覺羅氏從大門裡出來,三人均是一身吉服左右奴僕簇擁。
太福晉一瞧見夾道里停著的四抬轎子一張宛若漿洗過的老臉“嘩啦”一下就黑了。公夫人赫舍里氏嘴角抽了抽硬擠出了個笑容勉強應付她說:“額娘,您也要明白媳婦的難處,今日可是皇太后的壽日,宮裡的規矩就是各府的命婦都進宮去的。這樣的日子咱們後府的那位若不去,外人還當咱們府裡出什麼事了。”
太福晉舒舒覺羅氏斜膩了自己這大兒媳婦一眼冷哼了一聲,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拄著柺杖上了第二頂轎子。法喀也上了馬,等著要上另外兩抬轎子的人出來,可他在馬上等了半天也不見其他人出來,他本來就是性急衝動的人,這會兒是徹底地不耐煩了。他舉起馬鞭指著大門口對赫舍裡是說:“還不去把人叫出來,磨磨唧唧的都在做甚,再不進宮要誤了時辰了!”
國公夫人赫舍里氏按了按額頭,她也不想這樣啊,明明昨兒她已經派人去各屋都知會過了,怎麼臨到要出發了一個人都沒瞧見。她無奈地招了個下人來吩咐道:“還不快去請老福晉太太和四福晉太太出來。”
僕人飛也似地跑了去,過了一炷香氣他喘吁吁地一個人又回來了。赫舍里氏一見心道不好,眉頭一挑,嗓子眼一下子吊了起來,“我不是讓你去請老福晉太太和四福晉太太的嘛,她們兩人呢!”
那僕人也是委屈,苦著連說:“回大奶奶,老福晉太太說今兒身上不舒服怕衝撞了貴人就不去了,四福晉太太那……聽說……聽說半個時辰前就走了。”
赫舍里氏聽得是一懵,“不舒服?怎麼個不舒服?哪不舒服了?”
僕人道:“這小的真不知道,老福晉太太的人把奴才攔在院子裡就沒讓奴才進屋。”
轎子裡的老福晉手裡的柺杖敲著地罵了一句:“一群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赫舍里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