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蓁蓁也沒從那捲《朱子》裡起來,好歹聽了秋華碧霜他們連番勸說才用了一碗雞湯麵和雪燕,飯後又被哄著把安胎藥喝了大半。
安胎藥安眠,喝了不一會兒功夫蓁蓁便沉沉入睡,她眠淺頭疼的毛病並沒有好,不過睡了一會兒便覺得頭上壓著什麼難受,她迷糊地抬起手扶了下額頭,一下就醒了。
誰在摸她的額頭?
她倏地一下睜開眼,四目相對,卻是皇帝。
“朕給你的壽禮,你也不看,膽子也忒肥了。”
蓁蓁剎那間睏意全無,她骨碌一下爬起來,撲到皇帝身上尖叫道:“您怎麼來了!”
皇帝哈哈大笑,也牢牢抱住了她,正要親吻她臉頰,蓁蓁突然紅著臉推開了皇帝:“別,臣妾這些天都沒洗頭呢。”
“是不是這些天都垂頭喪氣,一個人窩著生悶氣呢。”皇帝笑地擠進被子裡,說話間就要胳肢蓁蓁,“朕猜的對不對,對不對。”
“萬歲爺就是焉壞。”
皇帝瞧著蓁蓁羞紅的臉龐,心神一蕩,一吻已經落在眉心:“你的生辰,朕怎麼會忘。”
蓁蓁勾上皇帝的脖子,眼中滅了七八日的光彩重又被點了起來,言語間皆是對皇帝的痴心與愛慕:“您怎麼來
的?”
“朕可是快馬騎了快四個時辰,你也不替朕捶捶。”皇帝伸懶腰往床後一靠,但看美人忙不迭地給他捏肩捶腿好不愜意,“朕是不是一言九鼎。”
蓁蓁眼睛都笑彎了,連聲道:“是,萬歲爺最是說話算話的了,萬歲爺說話都不算數,天底下都沒人能算數了。”
“諂媚。”皇帝自進屋皆是含著暢快的笑意,雖為帝王,但八歲以來真正任性任心的時候卻著實少有。今日又在獵虎想起自己著人送來的壽禮,一時心動,午膳用完像似丟了魂一樣騎了快馬便往盛京來。要問為何,皇帝覺得,大約是失心瘋了吧。
偏巧,蓁蓁這時要問:“您這是怎麼了,悄沒聲地半夜回來了。”
心中嘲諷自己的話脫口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