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然要好好的大吃一頓。
邊防一班的戰士們齊上陣,各施身手,各展絕技,做了一座滿漢全席。
風捲殘雲的吃完之後,戰士們回到宿舍。
今夜改為王文上講書,給眾人普及知識。
之後,便是上床休息,結束這平凡卻充實的一天。
……
……
日子開始重複,時間開始流逝,生活便這樣波瀾不驚的進行著,
西北邊防一班的生活每天都很平凡,也很普通,但是卻很充實。
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盛夏,最熱的八月份。
生活在這裡半年的時間,楊忠國的性子有了極大的改變,至少對於邊防的這些戰士們,開啟了那個冰封的心,尤其是對他的徒弟小武,和老班長,更是有了家人的感覺。
這令他很享受在這裡的生活,遠離了勾心鬥角,打打殺殺,這種平靜的生活也是愜意。
這一日正午,在炎炎烈日之下,楊忠國站在營房前的旗杆之下,正手持著弓箭,瞄準著百米之外的一個木製的靶子。
自從進入初夏,他便要求老班長教他射箭,至今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從開始的不會射箭,到現在標準的姿勢,他已然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依舊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因為射箭的準度總是會偏離靶中心,無論怎麼練,總會偏一點。
倔強的他中午也不再午休,而是來院子裡訓練射箭。
任秦川點著煙,喝著茶,坐在陰涼地裡,陪伴著他。
烈日當空,陽光刺眼,楊忠國大汗淋漓,面板也被曬的黑了一圈,與冬天剛到的時候判若兩人。
他手持著弓箭,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半個小時,卻始終沒有射出一箭。
他眯著眼睛,在尋找一種感覺,就像是練習持槍射擊那樣,讓槍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
他用槍可以找到那種感覺,但是用箭卻不行,總感覺怪怪的。
又是堅持了幾分鐘,楊忠國放下了弓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懊惱,他都有些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沒有學習射箭的天賦。
“怎麼了?”任秦川的聲音從樹陰涼下傳來。
“老班長,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射箭的天賦,這都兩個多月了,一點進步也沒有,當年練槍的時候也沒這麼難。”楊忠國走到樹蔭下,喝了一口水,抹了一把汗,很是鬱悶地說道。
“呵呵。”任秦川笑著,閉口不言,只是望著前面那立著的靶子,眼眸中露出追憶之色。
楊忠國坐到地上,沒有了陽光,頓時感覺涼快了很多。
“你的心不靜。”
過了很長時間,任秦川緩緩開口道。
“心不靜?”楊忠國疑惑,剛才練習的時候心裡明明很平靜,怎麼會不靜呢?
“練習槍是用眼睛,而練習射箭,是用心。”老班長悠哉道,“你要做到箭心合一,才能真正的練好射箭著項技術,記住心靜不僅是心靜,還需要靜心,讓你的心的跳動感帶動著你射箭的節奏。”
“讓我心的跳動帶動著射箭的節奏。”楊忠國低聲自語,若有所思。
他起身,又回到烈日之下,手持著弓箭,搭上一隻箭矢,聽著自己的呼吸聲,逐漸平穩,逐漸變小,同時感受著心臟的律動,尋找呼吸與心臟跳動之間的一個平衡。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靶中間的紅心,沒有用實現去極力的瞄準,只是感覺到紅心的位置,然後一種其妙的狀態流走全身,整個身體的也達到全所謂的統一、協調。
‘哧’。
箭矢尾部的羽毛劃過他握弓箭的手,帶著劃破空氣的聲音,化作一顆流星,筆直的朝著靶子飛去。
‘砰’
箭矢鋒利的鐵箭頭,以一種恐怖的力道直直插入靶子的紅色區域,整個靶子都微微顫抖著。
楊忠國的眼睛透著明亮,臉上帶著興奮之情,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頗為激動。
練了兩個多月,第一次正中紅心!
“老班長,我找到你說的那種感覺了。”楊忠國朝著陰涼處大聲地喊道。
“恩。”任秦川微微點頭,眼眸中帶著欣賞之色,亦是驚訝於楊忠國的進步速度。
當年他自己練習射箭的時候,可是花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找到呼吸與心臟跳動的平衡,達到箭心合一的地步,而楊中國卻只是用了一會兒的功夫,這種與生俱來的學習能力,不得不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