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寬厚的胸膛像是牢鎖一般將她鎖進懷裡,防止她掙扎,帶著她離開此地。
什錦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殺氣。
不是針對她,而是一股長年殺人所形成的殺氣。
這股殺氣讓她非常的好奇。
艱難的扭過頭,一張覆蓋了大半張臉的銀色面具映入眼簾。
☆、11 憐香惜玉一點啊…
明亮的月光灑在銀色的面具上,面具下方的小半張臉輪廓分明,薄唇微張,看得出來這張面具下掩住了大半風華,什錦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熟悉。
摸不清楚此人是救她,還是救漣漪,若是救漣漪那麼應當對她不客氣,但看著一路的架勢,是打算送她會錦瑟宮?
深思中的什錦,目光停滯的落在面具人的下顎。
感覺到什錦的視線,面具內的墨色瞳孔冷冷的朝著什錦轉去。
視線碰了個正著,什錦立馬驚醒,連忙轉過頭,卻按不住發涼的脊背。
這位面具兄,好冷啊,眼神裡沒有半點情緒,簡直像個油鹽不進的活祖宗。
過了好一會兒,面具兄帶著什錦停在她們家的屋沿上,卻沒有放開她。
左臂失了力氣,因為疼而下意識的喘了幾分粗氣兒,面具兄的注意力才落到什錦不太自然的左臂,眉頭微蹙,她受傷了?
也是,江勝海拿手的就是暗器,她若沒受傷,應當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用漣漪才得以逃命的境況。
什錦暗中腹誹,這人沒有手感嗎?摟她抱她的時候就沒感覺到她是個腰細腰軟的女人嗎!
連太監都會憐香惜玉,他怎麼連太監都比不上。
真不是個男人!
剛在心中罵完,面具兄就移動了視線,與她對峙,像是聽到了她心中所誹一般,什錦心中頓顯尷尬。
即便被看的全身發麻,也硬著頭皮跟他對視,敵不動我不動,二人大半夜吹著冷風愣是在這頂上僵持了半宿。
直到什錦覺著自己已經快變成一座雕塑時,面具兄終於大發慈悲的發話了。
“別再追查,於你沒好處。”
什錦頓時不樂意了,讓她打退堂鼓?想都別想。
腳步微動,厚著臉皮湊上前,朝他呼氣。
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吐在他的下顎,有些癢癢的,面具男連忙後退了一步,斂在面具裡的深眸充滿了冷意。
感覺到他的警惕,什錦心中像是扳回了一局似的,忍不住輕笑,“你救漣漪,又不殺我,難不成想在中間當個和事老,讓咱們握手言和?世間哪兒有這樣的好事兒。”
話一出,那人的眸光眼看著就黯了下來,深邃的瞳孔映著什錦光潔如玉的額頭,像是告訴她,別不知好歹。
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再多言,直接手上一個用力,出其不意,掐小貓似掐著什錦的後襟,把她乾脆利落的扔了下去。
一層樓的高度,什錦狠狠的砸在地上,幾乎淚奔,雖說下面都是雜草,但她就是覺得更疼了!
還是那種疼起來就要命的疼!
面具兄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事情若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所有的責任都得用你的小命,兜著。”
吐出的最後兩個字,簡直是赤果果的威脅!
什錦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他就不見了。
手臂上的疼告訴什錦,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她今晚不僅差點小命不保,還被人威脅!
出師未捷身先死。
手上還有傷,今兒個不著急,能見一回面就能見第二回,他們來日方長。
玉笙點著燈在什錦房裡等了大半夜,才看著她一隻手捏著另一隻手回來,小嘴撅的直掛油壺,連忙迎上去,什錦就軟綿綿的倒在她懷裡,不小心蹭著了另一隻手,立馬又疼的嗷嗷叫喚。
“疼疼疼,疼死了,玉笙小心肝兒,快救救我。”
身疼,心坎兒也疼。
針一頭扎進了肉裡,在外面只留下一個紅色的小點,但在裡面因為面具男捏過,導致針頭的軌跡有變,已經無法用火罐原路吸出來。
玉笙只得伸手一點一點捏,感受那針的位置,然後開個口子把針取出來。
這可苦了什錦,嘴裡一隻大雞腿被咬的面目全非,而她疼的冷汗直淌,折騰到天亮才算完。
包紮完傷口,什錦的倆眼皮兒已經累的直打架。
“玉笙,明兒個一早讓和田趕在早朝之前告訴趙伯伯,就說我昨晚受傷了,不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