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如何管得了他身邊的動靜,萬一哪天帶個狐媚子回來,我難道眼巴巴的看著那人進門不成?當然是一齊去更為妥當。”
正是這一點實際的考慮打動了何氏,撇去名頭不言,朱十三這位女婿的確人才出眾,在京城就有不少昏了頭的姑娘死心傾慕,若去了衡陽山高水遠,簡直是明珠落到山溝溝裡,更別提會招來多少禍患。
他也未見得是個自重的。
何氏往日走親訪友,也聽到過不少類似的訊息:誰家的相公放了外任做官,撇下家中的女人日盼夜盼,恨不得化作望夫石,做丈夫的卻在外頭逍遙快樂,沒準還領著年輕貌美的新姨奶奶回家,那太太只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這樣的事倒不得不防。何氏為女兒的終身幸福計,倒由最初的不滿變作點頭,只輕輕瞥了眼楚瑜道:“你先前不是心不甘情不願麼,怎麼,這會子改主意了?”
楚瑜也不知該如何揭露自己的心意變化,唯有搖撼著母親的肩膀,嬌憨說道:“娘不是總教我要順勢而為?難道因為不滿意這門親事,就成日尋死覓活不成?既來之則安之,日子是要過給自己看,何必管別人說三道四。”
她唯有用這些含糊的道理來搪塞何氏,因為她也摸不準自己現在對朱墨到底是什麼態度:有時候覺得他不那麼討厭,有時候又覺得他討厭極了——奇怪的是,哪一種她都不會真正生氣。
何氏年紀大了,這些年又順風順水,難以揣摩小女兒家複雜玄妙的心理,只頷首道:“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楚瑜將頭枕在她膝蓋上,猶覺眷戀難捨,她依依的用手指在何氏褲腿上打著圈子,“娘,我這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回,您可得保重身子。若哥哥歸家,記得去信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知道訊息。”
何氏又好氣又好笑,在她臉頰拍打了一下,“又不是生離死別,瞧你這眼淚汪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娘不行了呢!”
“娘!”楚瑜破涕為笑嗔道,她是真的感到難過嘛。女孩子家家的,頭一遭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