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你也看到司馬蓁蓁的下場了,本宮自有法子叫你嚐嚐親生兒子活生生被折磨死的場面!”話到了最後,染上了一層狠辣之意。
“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公主能保證我說了之後,你當真放過嘎子嗎?”沙啞的聲音傳來。
見他鬆了口,昭華公主心中一喜,連忙應道:“那是自然,本宮以公主之名起誓,說話算數,只要你將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本宮絕不會動他一根汗毛。”在查到嘎子麵館時,她第一時間命人將他保護了起來,也只是想利用他來逼迫福伯開口,並未動過害他之心。
她並非嗜血之人,上一輩的事情,上一輩人解決,她也不想連累到無辜的下一代。
那青年待人和善,性情憨厚,一看便知與這些骯髒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甚是連福伯是他親生父親這件事情都不知曉,想來也是當年也是福伯為了保護他,特意將他送了出去,目的便是留他一命。
若不是福伯每週固定三日會去他那處吃麵,時不時與他閒聊,話裡話外都是關心之意,便是連皇兄的人也未必能查到,他竟然還藏了一個兒子。
“好,一言為定……還請你身邊的那位上前,將我面上的頭髮拂去。”福伯眸光緊緊鎖著秦默,提出了離奇的要求。
昭華公主雖有些疑惑,到底同意了,一扭頭,對著秦默點了點頭。
秦默走了上前,不知為何,他每走一步,心就狠狠的撞一下,好似前面有一個驚天動地的事情在等待著他,不過七八步遠,很快就來到了他面前。
福伯身材矮小,頭髮凌亂,打了結,粘溼在面容上,秦默冷峻的面容上沒有半分波動,修長的手指伸出,輕輕的將頭髮挑了開來,眸光一轉,定格在他面上。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面上滿是鬍渣,面板黝黑,應該是經過歲月的洗磨,兩條粗曠的眉毛之下,一雙原本精銳的眼中多了幾分衰敗之氣,一個長長的刀疤自他的眉心而啟,斜向下,一直劃到右眼下,貫穿了半邊臉,看著甚是嚇人。
“若是我沒記錯,你姓蘇名安然……”福伯低聲道了一句。
輕輕的一句話飄下,盯著他面上的刀疤,秦默的腦子卻轟的一下子炸裂了開來。
第一百四十章 秦默身世
陰風颯颯; 送來濃郁的血腥味,空氣中是濃得化不開的陰暗。
監獄裡燭火搖曳; 襯得秦默面色慘白。
昭華公主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她知道這位福伯身上有秘密,卻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跟秦默有關。
“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我記得你,所有被我殺害的人我都記得……從看到你第一眼,我便認了出來。”
福伯虛弱的一笑,面如死灰; 笑容裡數不清的苦澀和悔恨,“在劫你父母之前,正值我妻子去世,我當時已經打算金盆洗手; 便不想再殺生; 可沒想到你爹竟然是左相的嫡子……其實我知道; 你當時躲在了灌木叢下面,我瞧見了你; 但還是放了你一馬……”
他還說了什麼; 秦默已經聽不清了; 他盯著那刀疤; 記憶之中也有這樣一個刀疤臉; 陰冷的盯著自己; 手中的刀往下滴著鮮血……
秦默腦海中嗡嗡直響; 無數個畫面在腦海中閃現。
漫天的火光,燃燒著的馬車,還有無數的鮮血。
刀光,劍影,淒厲地嘶叫……
“靈兒快帶著安然走,快——”
“不,相公,我不會離開你的,要走,一起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胡鬧!現在是逞能的時候嗎?你快走,我回頭去找你們——”
“夫君,不要啊——啊——”
……
腦子像是炸裂了一般,很多畫面躍入腦海中,他與爹孃一同出遊,本是歡天喜地的場景,卻在路過奇峰山時,被一群土匪團團包圍,那群土匪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縱是武藝高強的爹爹都抵擋不過,無奈之下令人護著他和阿孃逃離。
可那群土匪人多勢眾,他們不能敵,阿孃拉著他拼命地跑進一片草叢之中,聽得阿爹的叫吼聲,阿孃將他往前一推,正要回去幫忙,一支利箭穿破空氣,筆直的飛射了過來。
他當時年幼,嚇得六神無主,一扭頭,見孃親被人一箭射中心臟,滾燙的鮮血噴灑出來,濺了他滿臉,那灼熱的溫度,將他整個腦子燃燒了起來。
“安然你快走,回京城——”
“孃親,你不要死——”他哭著上前要抱住孃親,卻被她狠狠的一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