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的沒有動靜,而最讓人無語的是,他的遲疑不是在擔心這是不是圈套,而是他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嘴裡有了魚餌。
謝紹延無奈之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心地指點道:“算了算了,咱們好歹兄弟一場,兄弟有難,怎麼能見死不救,我便提點你一句,文強,你現在該做的不是愣在這裡愁眉苦臉,而是趕緊的動起來,去查查這話頭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若是按你所說,根本沒這回事,那就是有人刻意在放假訊息,你說誰會放出這個假訊息?這個問題隨便用腦子想想也該知道,這訊息對誰最有利,就是誰放出來的,就往誰身上查!”
“對誰最有利……”李文強站住了腳跟,“這還用得著說嗎,當然是對嚴如是最有利,我李家的一半家產,那白花花的銀子可都進了他嚴府……”話到了這裡頓時愣住了,不對,不只是嚴如是,還有一個人也能得利,就是他那個好妹妹——朝陽郡主!
他怎麼把她給忘記了,這一半的家產若是給出去了,可就是朝陽郡主的嫁妝,她若是帶著李家一半的家產跑了,那銀子不就是她的。
女兒家的嫁妝可就是壓箱錢,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動的,只有朝陽郡主一個人可以打理。
李文強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氣得牙癢癢。
就知道這個賤人是個不安分的,沒想到她這般的不安分!
從小他就跟這個妹妹不對付,二人關係一直很僵硬,他早就看她不順眼,沒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銀子上面來了。
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算個什麼東西!
見他似是回過神來,謝紹延懶懶的晃動了一下胳臂,道:“其他的我也不多說,這件事情,究竟是你妹妹在其中搗鬼,還是那嚴如是心懷不軌,只要去細心一查,便能查得出來,至於查出來是誰之後,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就全在你身上了,畢竟……”
謝紹延眯著眼,拖著長音,“畢竟,那可都是你的銀子啊,你在這裡愣著,還有閒心在這裡喝花酒,再晚個兩天,那一大半的家產可都被朝陽郡主帶走了,到時候……你就乾瞪眼吧!”
“對!對!延哥說的對。”李文強猛得一拍大腿,急紅了眼睛,“他奶奶的個賤人,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也就算了,竟然還將主意打到老子頭上,真他媽拿我當傻子看待嗎?老子這就回去跟他們拼了,那銀子,只要有我在,她是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話音剛落,人就匆匆向外跑去。
自他走後,謝紹延推開懷中的美人,命令他們全都出去,等屋子內就剩下他與吳子虛時,謝紹延起身,彈了彈身上的胭脂粉末,看著門外,眼眸深遠。
吳子虛擰著眉頭,“延哥,你先前不是說要瀟瀟灑灑,醉臥煙花之地,不管塵世嗎,今日為何會出手?你這架勢……像是要干涉皇上跟李家的恩怨啊,別忘了你謝家一直都是……”
“此一時,彼一時。”謝紹延打斷了他的話,“再說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怎麼做跟我無關,我怎麼行事跟他也無關!”是非曲直他瞧得清楚,如今上位者是皇上,不是太后,更不是李家。
一代皇帝一代臣,不管何時,他都會站在皇上這邊,這是存活下來最基本的選擇。
從來功高震主都沒有好下場,皇上能登上那至高之位,他謝家出了不少力。他爹並非貪慕名利之人,卻遲遲不肯歸隱,他雖知為何,卻也無能為力,也幸好謝家傳到他這一代只有他這一個嫡子,他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這一條路。
他爹是絕對不可能謀反的,只要他紈絝成性,謝家就能存活下去。
吳子虛心神一震,“延哥這話的意思是?”
“你覺得那嚴如是當真是如此沒腦子之人?與人偷情竟然能夠被人逮個正著?這件事情明顯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朝陽郡主雖然囂張跋扈,卻不至於出手殺害公主,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皇上只是盛怒之下頒佈了聖旨,都不曾傳召嚴如是,而昭華公主去了佛安寺這麼多天,一次都不曾出面……你不要忘了,咱們這位公主可是先帝帶大的,自小就聰明靈巧,是一個極有自己主意的人,才能不輸於男兒,若不是七年前發生意外,她驚嚇之下失了憶,性子變了不少,此後又一直有太后拘著,恐怕此刻,一切都不一樣。”
“七年前的意外……”吳子虛眉頭擰成了川字,“我曾聽說過這件慘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聽說有幾個流浪漢都被處以極刑,死的甚是慘烈。”
“嗯,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隱約聽到父親提到一些,當年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