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氣動怒;昨日世子爺與朝陽郡主的好事傳來;公主傷心過頭;當場咳出血來,昏迷了過去。”
“你說什麼?”嚴如是聞言,眉頭一蹙,蹭得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似是著急過了頭而忘卻了禮數,上前幾步緊緊抓著素衣的手,急聲道:“你說公主她咳血了?那她現在如何了?你快說啊!”聲音到了最後,已經是在嘶吼。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更覺嚴如是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當下便有人感慨一聲,道:“唉,真是造化弄人啊,這原本的一對佳人,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拆散了……”
“可不是,要我說就該讓那個郡主浸豬籠,如此不要臉地勾引他人未婚夫,實在是可惡。”
“昨日剛得知此事,我還覺得這世子爺真是風流,這即將成為駙馬了,竟然跟朝陽郡主廝混在一起,根本不把皇家顏面放在眼裡,聽說朝陽郡主給世子爺下藥,我還不信,私心想著朝陽郡主出身名門,怎麼都不會作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沒曾想,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情……”
“這世子爺可真真是可憐啊,跪在這裡大半天,聽說今日還被人彈劾了,唉,作孽哦……”
……
素衣聽得眾人的話,低垂的眼眸中冷意更甚,她甩開嚴如是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冷下臉來,“世子爺請自重,太醫連夜為公主醫治,公主已經醒過來了。”
嚴如是似是此時才察覺到自己失了態,連忙露出懊惱的神情,也跟著後退了一步,面上的神情甚是哀傷,“她是不是……心裡怨恨著我?可是她該知道,我是斷然不會做出那等事情,實在是……實在是被……”
他捧著心口,搖搖手,似是難受的不願再多言。
他這惺惺作態的樣子哄得住周圍的百姓,卻騙不了素衣,素衣心裡作嘔,面上的神情更冷,高聲道:“公主說了,世子爺既然與朝陽郡主情投意合,又有了肌膚之親,她與你的緣分便就此盡了,好合好散,前塵的種種全當夢一場,如今這夢醒了,也該煙消雲散了,我們公主深明大義,自願放手成全世子爺與朝陽郡主,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還請世子爺莫要再來糾纏。
再說了,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如今世子爺已經是李家的夫婿,若是按照民間的輩分算起來,朝陽郡主說起來也是公主的表姐,以後世子便是公主的表姐夫,這沾親帶故的,公主可不想再跟世子有任何接觸,以免傳出什麼閒話來,落人口實。”
她聲音一頓,眼角瞥見周圍百姓們皆露出認同的神情,唇角一勾,加了一句,“我們公主跟某些人可不一樣,是斷然做不出那等搶奪旁人夫婿的事情的,世子爺滯留在此,遲遲不肯走,莫非是要給我們公主招黑?”
嚴如是面色一僵,素衣這段話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錯來,可話裡的意思卻甚是犀利,罵人還不帶髒字。
他原想著利用百姓們的同情心來給自己挽回些局面,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差不多了,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適得其反,百姓們此刻同情他,聽了素衣的話難免腦筋一轉,起了旁的念頭。
他若是繼續留在此處,只怕好不容易重新揀回來的一點名聲,很快就會敗光了,世人會反過來說他拎不清輕重,跟公主有婚約的時候與郡主勾搭上了,如今跟郡主有了婚約,卻停在公主門前遲遲不走……
即便他與郡主的事情是他被下了藥,這般一想,也確實不妥。
他心中思緒百轉,很快就做好了應對,面上的哀傷又多了幾分,身子像是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腳步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素衣身後的寺廟,眼神幽怨悽楚,“她……竟是連一面都不願見嗎……我原想著,無論如何見她一面,當著面解釋清楚,至少讓她知道……讓她知道我並非是自願的,可如今……”
嚴如是慘淡一笑,擺了擺手,“罷了,全當夢一場吧……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他轉身上了馬,這一次,甚是決絕,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留給百姓們一個孤寂而悲傷的背景。
百姓們見無熱鬧可看,也就一個一個的散了。
素衣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方向,轉身,向山上走去,想到今早見到的情景,床上那絲絲點點的鮮血觸目驚心。
公主她……竟然將身子給了秦統領。
若是以往,她自然是為公主歡喜,她看得出來,秦統領是一個可靠之人,公主若是跟了他,至少秦統領是絕對不會辜負公主的,可是如今,在世子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