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屈膝行禮,“王爺不怪魏昭,魏昭謝王爺恩典。”
蕭重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魏昭坐在對面一張幾後。
蕭重擊了兩下掌,自樓梯下上來一隊侍女,端著酒菜,擺在案几上。
蕭重端起酒盅,“魏姑娘,我教子無方,你大人大量,沒要了畜生的命,我喝三盅酒,算給姑娘賠罪。”
“魏昭受不起,魏昭敬王爺三盅酒,謝王爺仗義收留。”
說完,魏昭連喝了三盅,蕭重同時也喝了,以酒蓋臉,說;“我有一事,說出來如果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信王在自己面前自稱我,而不是本王,二人關係親密拉進一層。
“王爺嚴重了,但不知何事?”
旁邊侍女把蕭重的酒盅斟滿,蕭重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心如擂鼓,這種感覺許多年沒有了,手裡的酒盅握得很用力,“我想求娶你,做我的王妃。”
魏昭愣了一下,吃驚地看著他,想都沒想婉拒,“王爺乃當今皇叔,身份尊貴,魏昭高攀不起。”
蕭重急忙說:“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你我結為夫妻,燕侯就死了心,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你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它日如果你想離開,我絕不攔阻你,我蕭重說話算數,你別急著拒絕,不妨考慮一下。”
第119章
信王的保證魏昭是相信的; 信王的為人魏昭也相信,否則師傅也不能跟信王過從甚密; 師傅看人極準的,把她交給信王; 深知信王人品。
她沒想過另嫁;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愛人的力氣; 她這一生也不太可能愛上別人了; 可是隻要她不嫁人; 徐曜就不能放過她。
她抬眼看蕭重,蕭重表情嚴肅認真,接受蕭重的提議,確實省卻不必要的麻煩,對這個提議她還是有幾分動心; “王爺; 魏昭空佔王妃的名分; 對王爺很不公平; 王爺需要一位賢內助; 王府需要一位名副其實的王妃。”
蕭重的眼裡蘊含著溫暖,“王妃的位置; 除了你; 我不能給任何人; 你如果覺得平白佔著王妃位置過意不去; 怕耽誤我; 咱們有個約定好了; 我們做名義上的夫妻,你如果何時遇見喜歡的人,我無條件放你走,但如果有一日我喜歡上那個女子,你把王妃位置讓出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信王妃的名分空也是空著,她暫時借用一下,以拒徐曜,至於這名聲,她反正是不在乎的,她這輩子不想再嫁,不是心裡還有徐曜,而是空了的心,拿什麼給人,嫁人不能全身心地對人,豈不是害人,她不用依靠男人自己能過上鐘鳴鼎食的日子,她的錢三輩子都花不完。
嫁人斷了徐曜的念頭,要不要答應,有幾分猶豫。
斜陽照入,南樓上面對暖香苑敞開八扇窗,淡金籠著對面的女子,極美的容顏,即便是世上最好的畫匠都難以畫出她醉人的□□。
蕭重生長在皇宮,後宮三千粉黛,都是傾國傾城的美貌,美人見得多了,王妃死後,他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唯有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他願意親近她,她就像一束明亮溫暖的光,吸引他靠近。
魏昭沒有一口回絕,鼓舞蕭重,說道:“西南跟蠻戎接壤,為了西南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減少戰爭給他們帶來的災難,平撫蠻戎,建立邦交、互市,常有蠻戎來朝,王府沒有女主人,禮儀應酬,無人主持,你如果答應,以正妃的身份,協助我跟蠻戎交好,是我西南百姓之福。”
蕭重親自執壺,給魏昭斟酒,不逼她立刻表態,“我提議有點突然,你沒有思想準備,考慮幾日答覆我。”
魏昭一揚手,廣袖滑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飲盡一杯酒,“我答應,但有個要求。“
蕭重心下一喜,急忙說;“你說,什麼要求?”
“辦喜事不用興師動眾。”
夫妻有名無實,繁文縟節免了。
蕭重沒想到魏昭痛快地答應了,“你孃家哪裡總要告訴一聲。”
至於皇家這邊,他是當今天子的親叔父,侄子也不能做叔父的主,蕭重的輩分,頭上無人能壓住他,他只要把魏昭上了皇家玉蝶,兩人便是夫妻,朝中無人敢攔阻。
親事定下,蕭重給皇帝侄子寫奏摺,請立王妃。
派人前往萱陽城魏昭孃家,通知一聲,魏昭一嫁從父,二嫁自己做主。
東院裡,曹側妃被信王禁足,蕭節也被信王派人嚴加看管。
離夫人最先得到信,信王娶魏昭為正妃,巴巴地當成新鮮事告訴曹